儘管法海裝的儒雅隨和,猴子扮演的謙卑恭順。
但哪兒有師徒切磋能打出來這麼大動靜的?
這麼大的場面,經費得損耗多少啊!
故而,法海的鬼話,也就騙一騙傻子,像河伯之女這種機靈的女娃娃,那是斷然騙不住的。
流沙河畔,法海靜靜坐著,河裡面徒弟們正在打掃戰場。
河伯之女打量著法海,“聖僧,孫悟空不管怎麼說只是一隻猴,您何必和一隻猴過意不去呢?”
法海冷聲道,“女施主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猢猻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幹掉貧僧回花果山,貧僧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怕是今天死的就是貧僧了。”
河伯之女苦口婆心道,“聖僧,這孫猴子就是一個猴子,要管控一隻猴子,你老是打他是沒用的。”
法海看著河伯之女,“打他沒用?難道說取悅他?你是不是分不清楚誰是師傅誰是徒弟了?”
河伯之女道,“不,我不是讓聖僧哄他的意思,我是說,耍他。”
法海道,“貧僧不是很明白女施主的意思。”
河伯之女比劃道,“耍猴看過嗎?就是把猴耍的團團轉的那種遊戲。”
法海道,“看過,在我的家鄉,有個叫雷布斯的,耍猴技術一流,被譽為耍猴界的南山泰斗。”
河伯之女道,“這就對了麼!耍猴,耍猴,關鍵就在於一個耍,猴子都是貪玩的,你給他弄點耐耍的東西,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無心想著造反,這不就行了?”
法海沉思了一下,“看來,哥特巴赫猜想很適合猴子。”
河伯之女遲疑道,“哥特巴赫猜想,是什麼東西?”
“一種很有趣的卜道神通。”法海道,“卜道,是三千大道里最耗腦細胞的道,同樣也是推動一切前進的道,而卜術之中,費馬猜想、四色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被譽為皇冠上的三顆寶珠,也被譽為無解之猜想。”
河伯之女臉上依舊平靜,心裡驚詫不已,這和尚說的什麼玩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這他麼還是一個和尚嗎?和尚不是隻會吃齋唸經嗎?你搗鼓個錘子的卜道,卜道不是伏羲那一脈的算命人搗鼓的嗎?
法海看河伯之女沒有說話,回頭看向了一個鼓囊囊的蛇皮袋,這是之前白龍馬隨身攜帶的加大加寬版儲物袋。
袋子開啟,迎面一隻盈盈玉手探了出來。
法海微微遲疑,更快的,那玉手一招金槍鎖喉,準確的鎖住了法海的脖頸。
法海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不遠處河伯之女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急忙回身看去,只看到法海猶若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在原地動也不動,而一條如玉的手臂死死抓住了法海的脖頸,那修長的五指上,白玉骨甲化作鋒利無比的骨錐倒刃,在法海的後腦勺上留下一道道血沢。
“你是誰!”
河伯之女起身怒叱道,“放了聖僧!”
儲物袋裡傳來嫵媚笑聲,“你說放了,我就放了,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法海聽著這笑聲,眼神裡充滿了欣賞,“女施主,雖然我們素未相逢,可是從你說這句話的語氣,貧僧覺得,你和貧僧應該成為朋友,最起碼,不該成為敵人,畢竟像我們這樣吊裡吊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嘻嘻!”女聲又道,“都說和尚長的越好看,就越是會說話,你長得這麼俊俏,還這麼會說話,如果我猜得不錯,對面那個涇河女龍,應該是喜歡上你了吧!”
法海不緩不急的道,“請把上字去掉,貧僧和河伯之女關係是清白的,我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腌臢。”
不遠處河伯之女怒叱道,“孽障!既然知道我是涇河龍君後裔,還不速速放了聖僧?”
那女聲道,“涇河龍君當年被李世民所斬,你現在卻在助李家後人,龍女,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