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下去你對自己還挺狠的,天打五雷轟不夠,你還加個十雷轟。不過話說回來,我要是把你留下,對我有什麼好處?”周更本就沒打算殺對方,他還要留著對方為自己辦事呢,現在只不過是嚇唬嚇唬對方而已。
“留下我您絕對不會吃虧,我會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打架的時候我衝在最前面,逃跑的時候我幫您墊背,用我這還算可以的樣貌來襯托您的氣質與絕世顏值,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變成美女,您看像我這萬能的存在,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
鬼修賣力地誇讚自己的優點,好似留下它就像撿到寶一樣,為了活下去它也是不要臉到極致。
燕彩兒略微一思索,這傢伙會那麼多絕活,雖說是一男鬼修,可對方還會變成美女,擺明了是要和她爭寵啊!
要是將其留在身邊,難保心愛之人不會被搶走,畢竟周更如今魂魄缺失嚴重,鬼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對比較百變的死臉男嚴生好感。
倘若他偏偏就對這種多樣化而感到新鮮,燕彩兒覺得自己夫人的寶座,恐怕就要移位了,所以絕對不能讓此類事情發生。
“它太娘了,缺少陽剛之氣,我燕國男兒個個鐵骨錚錚,血氣方剛,留著它豈不是給燕國男兒抹黑。”
鬼修一聽就急眼了,急忙開口為自己辯解道:“我一介鬼修,哪來的陽剛之氣,你這不是純屬為難於我嗎?況且我也不娘啊,您是不是對我有偏見。”
燕彩兒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居然將對方視為潛在情敵,“你剛才說的優點,全部都是女人的絕學,你不是偽娘、就是G,否則怎麼會學這些。”
周更覺得她這是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乾咳兩聲道:“做飯等絕活,其實這些我也會。”
燕彩兒不淡定了,認為周更在幫對方說話,氣得抓狂跺腳,不知該說什麼好。
周更注意到她的舉動,一把將其摟入懷裡,對著鬼修吩咐道:“想要活命,還不趕緊拜見我夫人,這點眼力勁都沒有,以後怎麼留在我身邊辦事。”
話都說那麼明白了,鬼修自然知道該怎麼辦,方才因太害怕沒察覺出來,此刻立馬開口道:“小的眼拙,望夫人莫怪!像夫人與大人這般郎才女貌,天仙絕配,小的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般配地一對,初次見面沒來得及準備厚禮,這顆永葆青春的丹藥,是小的一點心意,望夫人收下。”
突如其來的夫人尊稱,使得燕彩兒幸福感爆棚,看著周更滿臉認真的表情,自己那顆小心臟砰砰亂跳,這是預設她為妻子了嗎?
“看在你那麼誠懇送禮的份上,我便不為難於你,快起來吧!”燕彩兒接過鬼修手中的丹藥說道。
“謝謝夫人,夫人不但長得漂亮,心還善良,前世與大人必定是仙人無疑。”鬼修起身阿諛諂媚,姿態放的很低,毫無半點強者的氣質,一切只為討好對方。
鬼修說話的方式,依舊是低沉沙啞,聽起來就跟個骷髏頭似的,和他的樣貌完全不匹配,周更則開口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聽起來怪難受的。”
他雖然沒有命令鬼修,可鬼修不敢有半點違背,立馬將自己的聲音變回原狀,憨笑道:“裝習慣了,一時有點沒適應過來,以後在大人面前絕對不會如此,請大人放心!”
周更滿意地點點頭,“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鬼修禮敬回道:“小的姓陸,名可,字寅,大人隨便稱呼小的便是。”
“陸可寅,溫柔可人,斗柄回寅,不錯,好名字。”周更並未急著叫他去辦事,“你就暫時留在我身邊吧!”
“多謝大人誇獎!那小的便跟著大人,隨時聽候大人差遣。”鬼修陸可寅心中稍安,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剛才真把他給嚇個半死,以為今天要徹底交代在這裡了。
他也慶幸自己多虧有張不要臉的嘴,要是換做脾氣臭,拉不下面子的傢伙,估計早嗝屁了。
周更帶著他們三人前往燕國某座城池,來到城池稍微觀察了一下,各街道巷子空空如也。整座城池陷入死寂,看起來著實詭異。
大白天街道無一人就算了,連一絲聲音也沒有,他們果斷進入城主府,只感覺此處也是靜悄悄的,按理來說 再怎麼樣也會有幾個侍女或下人走動,但是他們一個都沒看見。
“怎麼會那麼安靜?”燕彩兒扭頭質問陸可寅:“說,是不是你同伴乾的!”
“夫人冤枉啊!我來的時候就一個人,你們都是親眼看見的,更何況我也沒有同伴呀!”陸可寅委屈的表情叫冤道。
“走,去祭天廣場。”
眾人趕到祭天廣場,發此處坐滿了人,消失的百姓士兵都在這裡,他們圍繞著一名黑衣斗篷人而坐,雙手放於膝蓋上,頭顱低垂,眼睛緊閉,好似已經陷入沉睡。
“燕國的救兵來的可真快,我剛讓他們進入夢鄉,你們就趕來了,不如加入他們做夢裡的神仙。”黑衣斗篷人開口,聽其聲雄厚有力,是位中年男子該有的嗓音。
“我最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故弄玄虛!”周更平靜說道。
“明白!”
陸可寅清楚地知道該輪到他上場了,出手也是相當的凌厲霸道,千萬之厲鬼嘶吼衝向黑衣斗篷人。
“出竅境界強者!”黑衣斗篷人心中一驚,不敢在故作深沉,立刻推出一支笛簫,吹奏能使人先入夢境的魔音。
“別傷著士兵與百姓。”周更提醒陸可寅,他不希望二人打鬥時產生了餘波摧毀整座城池,以及城中的百姓和士兵。
“遵命!”陸可寅釋放的千萬只厲鬼驟然散開,並未和對方正面對抗,否則場面他也無法控制。
“你們有所顧忌,我可沒有!”黑衣斗篷人吹奏的魔音更強了幾分,如同一把把利刃劈斬陸可寅,使陸可寅第一擊處於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