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城一戰,燕國殲滅天照國、大藍國與鮮卑國聯合起來的十數萬敵軍,過程中放走一位使臣,燕國兵力上無一人傷亡,只損失了一個城門口,便獲得了全面勝利。
“這一戰打的實在過癮!”古恬哈哈大笑說道。
“那是,你不看看誰在此坐鎮!”武符側目瞄向周更道。
“調低……”周更平靜地吐出兩個字。
“此次多勞了你,要是沒有你,我們也不會獲得壓倒性的勝利,你的功勞功不可沒!”燕彩兒左手扣住周更的右手,二人掌心緊緊貼在一起形成十指相扣。
周更見燕彩兒笑盈盈盯著自己,他並未甩開對方突牽住的手,早已習慣對方粘著自己的模樣。
燕國士卒看到他們的長公主殿下當眾展露出小女生姿態,獻媚於一位他們大將軍都得對其畢恭畢敬的男子,這位男子他們並不是很瞭解,也只見過兩次,但是每次出現時,必定會有大事發生。
上次周更出現在玄武城時,幹掉了曉仞的弟弟曉兵,奪了能號令燕國邊境幾萬士卒的兵權轉交給古恬,叫古恬守護此地抵禦外敵。
這次周更居然與長公主殿下共同來到玄武城,毗鄰三國派來的高手,全部被他一個眼神定住,還設計坑殺敵軍十數萬,令燕國士卒由衷的佩服。
“男人就應該像他這樣,人不僅長得帥,憑藉自身實力就可以扭轉戰局,別說長公主殿下投懷送抱了,假如我是女人,我也要嫁給他!”打掃戰場計程車卒,眼晴裡露出羨慕的神情。
“他要是願意收男寵,我是不建議的!”說話士卒的同伴冷不丁開口。
兩人短暫的對視了片刻,異口同聲說道:“同道中人啊!”
距離玄武城百里開外的天照國邊境內,曾毋拖著重傷的身軀,步伐輕浮不穩,搖搖晃晃走入某城池。
平日裡百餘里地對曾毋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目前受傷勢嚴重,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若非求生慾望驅使著他活下去,這才硬撐著回到自己國土,模糊的視線裡見到昔日計程車兵,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稍微鬆動了一下,人再也支撐不出來,便徹底昏迷了過去。
守城計程車兵看見曾毋體力不支暈倒在地,趕緊上前檢視,驚呼道:“這不是使臣大人嘛?怎麼會說那麼重的傷!”
旁邊計程車兵背起不省人事的曾毋,邊走邊說道:“先不管使臣大人是怎麼受傷的,你快去通知將軍,順便叫太醫過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曾毋從昏迷中甦醒,他的事情早就傳到君王耳朵裡,剛醒來傷勢還未完全痊癒,君王已迫不及待叫他回去解釋清楚,為何會受傷,為何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他一個人活著。
沒辦法,君王有命,曾毋縱使傷勢未愈,也不得不回去覆命。
良久,曾毋回到天照國皇城,一刻不停歇進了皇宮,面前等待多時的國君,單膝下跪行禮道:“微臣叩見君王!”
國君渾身散發著一股威嚴,語氣沉穩有力問道:“將整件事情的經過,當著本王和眾大臣的面說出來。”
“是!”曾毋起身說道:“那晚三位法陣大師率先前去破陣,微臣與另外兩位使臣調動兵馬蓄勢待發,幾個時辰後收到良肖大人破開御法陣的資訊,微臣便和兩位友邦使臣領著大軍攻入城中,怎料敵人早有防備,關閉城門口,將微臣等十多萬大軍團團圍困住,殺了個措手不及。”
“良肖乃天照國第二強者,本王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燕國到底有沒有神秘強者,你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難道你比良肖還厲害?”國君質問道。
“燕國目前的統治者燕彩兒,她動用了燕國鎮國之寶,此寶一出,天地為之變色,恐怖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士兵們因此失去了鬥志,渾身發軟癱在地上任人宰割,導致我軍大敗。”
曾毋眼皮稍抬,偷偷觀察國君的臉色變化,接著說道:“微臣能夠活著回來,純屬是運氣好,那燕彩兒雖然有重寶在手,但是她境界不高,還很難完全駕馭燕國鎮國之寶,使用起來也異常吃力,攻擊微臣時打偏了一點,微臣藉助混亂的場面和漫天塵煙成功逃出生天。”
“看來是本王誤會曾愛卿了,你傷勢未痊癒,這些天就在家好生修養,等養好了傷再來上朝。”國君開口道。
“多謝君王,微臣先行告退了!”
曾毋回來時心裡還很忐忑,畢竟出使燕國的計劃是他主動提出來的,如今發生了意外,害得天照國損失了一位強者與六萬多的將士,君王必然會怪罪於他。
現在不但沒怪罪,還讓他回家好生修養,以他對君王心狠手辣的性格,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有一絲隱隱不安的感覺湧上曾毋心頭,他加快了離開皇宮的腳步。
天照國君王坐在龍椅,眼睛微眯,眺望曾毋漸漸遠去的背影,眸子深處殺意一閃而逝,冷聲道:“退朝!”
文武百官離開寶殿,天照國君王龍椅旁有道黑影從地下緩緩立起,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你有事找我?”
天照國君王回道:“幫我殺了他,再麻煩你跑一趟燕國,用你的能力製造最大破壞。”
“沒問題!”黑影又問道:“那你答應給我的兩千名童男童女,什麼時候才能湊齊。”
“再給我點時間,等你從燕國回來就差不多了。”天照國君王說道。
“等我回來時再看不到兩千名童男童女,你應該知道後果!”黑影話音剛落,便消失在了寶殿。
曾毋惶恐不安地回到家中,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誰也不見,他是天照國的大臣,家眷都在皇城,想跑也跑不掉。
若是未上報國君私自帶著一家老小出皇城,會被視為做賊心虛,欺瞞或者欺騙君王的事未說,一定會遭到舉國大追捕 。
故此曾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留在皇城也十分的危險,他犯下那麼大的錯,君王怎麼可能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