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親手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抓出來問個清楚!”彭陽由愛生恨,眸中兇光閃爍,起身去找天玄宗當今最後一位長老,占卜天師鄒伯恩。
彭陽快步走進天師殿……盤坐於蒲上團閉目養神的占卜天師鄒伯恩,好似早已知曉彭陽會來找自己,開口問道:“宗主可是來尋人的? ”
“我以宗主的身份命令你,無論用什麼方法,現在、立刻、馬上,我就要知道那對狗男女的去向!”
彭陽從懷裡取出一枚雲慧玲經常佩戴專屬的白玉簪,扔給占卜天師鄒伯恩,其臉上癲狂中帶著嚴重的戾氣,好像已經失去理智,身體完全被情緒控制。
鄒伯恩以白玉簪為引,雙手在空中快結印,施展占卜天師星羅推演大法,尋找雲慧玲的下落。
良久之後,鄒伯恩臉色蒼白,像是受到某種反噬,神色疲憊說道:“他們在魔宗!”
彭陽得知結果,立即轉身離去,連一句感謝的話語都沒有,好似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鄒伯恩望著彭陽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嘆息,此嘆息並不是因為對方沒有感謝他,畢竟鄒伯恩對彭陽的行為舉動,傲然態度習以為常。
他之所以嘆息,是知道天玄宗昌盛的氣遠在衰弱,嚴重的話可能會徹底沒落,以後西林洲超級傳承中,不會在有天玄宗了。
鄒伯恩雖為天師,也窺探了許多天機,可是並不能把真相說出口,或者說,他即使講出口也無用,不僅會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受那天厄加身,甚至連累自己的族人,最終還無法改變什麼。
彭陽召集天玄宗所有合體境界以下的修士,身後帶了足足有三十多萬戰修,幾乎將近天玄宗一半的人數,浩浩蕩蕩前往魔宗。
躲在暗地裡的周更,看到眼前這一幕,嘴角不自覺上揚,露出陰險的微笑,距離完成他心中的計劃又進了一步。
彭陽穿過傳送光門,出現在魔宗外圍區域,憤怒地大聲吶喊道:“魏慶、雲慧玲,你們這兩個姦夫淫婦給我滾出來!”
其音滾滾如雷,形成某種法則傳遍整個魔宗內外區域,正在藥田裡嬉笑歡樂打鬧的魏慶、雲慧玲,聽到這熟悉而又憤怒的聲音,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那麼快。
但他們如今已投靠魔宗,並不懼怕彭陽來找麻煩,倆人對視一眼,決定出面將事情講清楚,總不能一點小事都勞煩屠萬靈,即便對方樂意,他們也不好意思,有些私事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好。
魏慶與雲慧玲出現在彭陽前方的山峰上,雙方彼此隔空遙望,看著距離雖遠,可在合體境界強者眼裡,和近在咫尺差不多。
“你們這對狗男女!”彭陽見自己的未婚妻,居然當他的面,拉著其他男人的手,氣得怒火中燒,手指節緊緊攥在一起,興許是用力過大,竟發出咔嘰的骨骼聲。
“難怪慧玲不喜歡你,就你這臭嘴,說話還那麼難聽,換做是誰也不喜歡,遲早得成為孤家寡人。”
若是換做以前,魏慶心裡還會到愧疚,總覺得自己對不起彭陽,可一想到對方這些年所作所為,內心一下子就想開了。
“搶我未婚妻,還詛咒於我!雲慧玲,你的品味也不過如此,你也只配嫁給這種垃圾。”彭陽見二人手牽手,看著彼此的眼神裡都是充滿愛意,他知道自己已無法挽回未婚妻,心頭的恨 意,滋生了邪念。
“哎!原本我和魏慶對你多少存著些愧意,尤其你我從小一起長大,在心裡我一直認你為大哥,可你的話語實在太傷人了。”雲慧玲表示難過道。
她和彭陽從小形影不離,可以說是彼此最好的玩伴,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偷偷摸摸瞞著長輩,彼此之間存了很多秘密。
不管誰做錯了事,被長輩發現逼問的時候,他們都會幫對方承擔,最後兩個人都會受到懲罰,兒時的天真無邪,著實令人羨慕。
但云慧玲一直把彭陽當哥哥看待,彭陽從小就說長大了要娶她,雲慧玲也多次拒絕,說自己要找一位獨一無二男子。
也許是彭陽對這句話有所誤解,以為雲慧玲要嫁給天底下最厲害的男子,於是他便暗自發誓要做這樣的人。
彭陽打小野心就很重,什麼事情都喜歡掌控在自己手中,不喜歡寄託在未知的可能上,因此就有了呼醒彭家老祖定娃娃親一事。
自從雙方家長點頭同意娃娃親,雲慧玲便很少出現在彭陽面前,哪怕遇到也會匆匆離去。
彭陽在她心裡就是那個可靠的哥哥,一起無話不說的哥哥,但對方突然要娶她為妻,她的內心很複雜,不知該如何面對哥哥般存在的彭陽。
雲慧玲也嘗試過接受這段被長輩安排的婚姻,她強迫了幾次,可每次一見面,話都沒說就跑了,發現自己還是無法面對彭陽,多年後才知道愛情是無法勉強的。
那麼多年來,雲慧玲為了避免與彭陽碰面,總是會找修煉的藉口外出歷練,能不迴天玄宗就不回。
雲慧玲也是在外出歷練期間,遇上了同樣下山遊歷的魏慶,兩人可以說是一見鍾情,第一眼就認定了對方,那種荷爾蒙爆棚、心跳加快的感覺直衝腦門。
那時候的魏慶還不是醫聖,雲慧玲也不是天玄宗長老,兩人相約同行,一起遊歷這大好山河。
魏慶救死扶傷,雲慧玲則懲奸除惡,倆人愛情的火花,在不知不覺中生根發芽。
當魏慶找機會開口求婚,雲慧玲卻猶豫了,她很想答應,可是自己有婚約在先,於是便拒絕了,魏慶也因此納悶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雲慧玲迴歸天玄宗前,給鬱鬱寡歡的魏慶留下希望,說他成為獨一無二的男人,就可以來天玄宗找她,到時候她會答應他的任何要求。
魏慶為了不辜負她的期望,發憤圖強成為了醫術最強的男人,也履行了承諾,去天玄宗找雲慧玲,可以恰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