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轟~”
被孫仙兒稱之為尚奮的月級三十八位少年在聽到孫仙兒的叫囂威脅後,正在猶豫是否收回殺陣,眼前殺陣便是被一股極為濃郁的恐怖攻勢一擊擊破,餘波盪漾,蕭殺靈力在尚奮等人周身激盪,傷痕累累,甚是落寞,反倒是被他們圍攻的光頭少年,此刻一身白衣飄飄,胸前如雪般白淨的衣袍,漸漸出現一朵巨大血花印記,看的人觸目驚心。
“聖院學員竟如此這般惡毒,心胸如此狹隘,只因看我不過,就動手企圖將我誅殺於此”
王逸之看到遠處聖院山門外,圍著的百八十人,暗中屏氣將胸前傷口掙出一道血口,使得鮮血翻湧而出,說話的口氣也是大失所望,精疲力盡,已然是一副身受重傷,快要不行的樣子。
“嘎,嘎~”
小白鳥無語的叫了兩聲。
“少年郎,你這也太狠了,再怎麼說也有愛慕者助威,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太有損形象了”
小白鳥嘎嘎的叫聲在落針可知的寂靜裡,像是平地驚雷,使得圍住王逸之的七人皆是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王逸之一副搖搖欲墜,站立不穩的樣子,站在在前面的尚奮很想揮舞手中長劍,奈何周圍圍觀之人太多,他如此做,無異於將自己置身險地,聖院院規第一條便是不能打架鬥毆,更不要說是這種無恥行為的群毆了,這件事,經不起起誓,他不敢冒險,因為王逸之從始至終都沒有主動攻擊過他們,他們雖看起來狼狽不堪,卻都是自己技不如人,同伴之間相互躲閃不及,收手不及造成的,這些別人自然不知,不過他們幾個當事人卻是懂的,雖然王逸之此刻表現的不堪一擊,不過周身卻讓人感受不到他在恐懼,這足以說明,這光頭少年,還有後手,而且他肩頭的黑色烏鴉,自始至終都沒有出過手,卻能在他們的諸多攻擊中紋絲不動的豎立在光頭少年肩頭,這足以說明它的不凡,而此刻叫聲傳出,定然是要有所動了。
“小學弟,以小學弟的天資,自然是有資格入我聖院,學長几個都說你一表人才,定是從佛山走出的佛門子弟,所以為了防止小學弟是一心兩主之人,才做出如此這般不夠沉穩之事,見諒”
尚奮笑的很牽強,不過這話說的卻是漂亮。
“老子從始至終就沒說過是佛門子弟,不知各位道友中是誰說看我不爽,又是為何要步步相逼的?如今我身負重傷,恐怕對我入院考核會有很大影響啊”
王逸之前面說的還有些怒不可遏,不過在小白鳥的及時提醒下,為了注意形象,不得不把“老子”的自稱改成了“我”
“臭小子,你想怎麼樣?”
尚奮怎麼說也是千城領域四大家族之一,城北尚家的子弟,雖然只是一脈分量不重的旁支,不過終究是懂得不少,自然是聽出了王逸之言中之意。
他祭出血祭七殺陣,本就沒有想要將王逸之擊殺於此,而是想著把王逸之打個半殘,扔出聖院山門,再叫人伺機將之除去,奈何王逸之手段也是了得,一直不出手,出手就破了他們七人合力殺陣,還是血祭殺陣。
周圍圍觀之人在孫仙兒出現後,意義發生了變化,同為四大家族之一,孫仙兒的身份卻是孫家唯一家主繼承人的身份,因為她是目前孫家主脈子弟中,修煉天賦最高,同時也是孫家數千年裡血脈最為濃郁的存在,只是因為一些原因,導致她本該頗受眾人追捧的天驕才女,卻是成了一個瘟神,走到哪裡,都是讓人避之不及的存在,不過這並不能影響她在孫家的地位,相反的還更為孫家長老們所重視,更是直接在其三年前,孫仙兒十歲時,直接封其少家主之位,地位僅次於她的父親,孫家現任家主孫大剛,孫家未來家主。
而孫仙兒口中的尚無極則是尚家主脈子弟之一,也是其中天賦最為了得之人,今年十五,身居聖院五殿修煉,實力強大,為人低調謙虛隨和,不出意外他就是尚家下一代家主,尚家和孫家還曾給兩人訂過娃娃親,只是在孫仙兒十歲那年,變故突發後,便被孫仙兒主動要求撤回婚約,此後尚家在背後說孫仙兒壞話的子弟,都受到了尚無極的打壓針對,雖不知為何,不過在尚家,乃至是整個千中城,在尚無極面前也沒人敢提及孫家孫仙兒。
十歲那年,孫仙兒得了一種怪病,只要和她有所碰觸,便會黴運纏身,輕則小傷,重則危及生命,孫仙兒自此成了千中城的又一禁忌,也是從那之後,性格溫柔長相甜美的小女孩戴上了紗布斗笠,成了千中城脾氣最為暴躁的悍婦,所以尚奮在聽到孫仙兒為眼前光頭少年出頭,搬出了尚無極,不由的慫了起來,不想再在大庭廣眾之下,特別是在孫仙兒的面前,繼續對王逸之糾纏下去,而很顯然,眼前光頭少年好似也知道這個道理,吃定了他。
“這小子也不像有寶貝的樣子,後面幾個小嘍囉就更別說了,鳥爺你說我們要他們什麼好?”
這種賠償買賣,王逸之不是很瞭解,只得是徵求一下小白鳥的意見,要多了,擔心對方會狗急跳牆,要少了又怕自己吃虧。
“我草,少年郎,你都總結的那麼到位了,還能怎麼辦?難道他還有我們富有不成?”
“你就這樣……這樣……然後,不行就……”
在小白鳥的多番溝通下,王逸之目瞪口呆的嚥了咽口水,身邊數人察覺異樣,神色皆是一緊,生怕王逸之突然發難,對他們發動攻擊,畢竟自始至終這個前面都沒有動他們哪怕一根毫毛,卻又能一招擊破他們七人血祭七殺陣,而且使用的招式也是他們聞所未聞的見所未見的,他們絕對不信眼前光頭少年是沒有背景的“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