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人聽到這話沉默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眼中浮現固執之色,還是拱手執禮向老者道。
“弟子知道師尊一生酷愛煉器之道。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在煉器一道上耗費太多時間和精力鑽研煉器之術。
恐怕師尊更早的就結丹圓滿,也不至於現在突破煉神期失敗後,由於壽元問題已等不到第二次嘗試的機會。”
他停頓一下,臉上掠過猶豫之色,道。
“師尊想在羽化仙去前,煉製出人生最後一件法器,弟子當然不反對。
但師尊……為何要選擇在一生的最後煉製一件邪器?”
“法器,用之於善則正,用之於惡則邪,師兄是不是未免有些迂腐?”
藍袍男人聞言,語氣陰冷道。
“法器尚未被煉出,還沒有被誰拿著作惡,怎麼就成了邪器?”
“要靠奴役鬼魂,才能發揮威能的法器,不是邪器又是什麼?”
嚴明禮終於忍不住,向自己師弟,冷聲道。
“奴役鬼魂便是邪器麼?
敢問世間哪一件鼎鼎大名的法寶之下不是性命無數?
照師兄所說,豈不是那些法寶都是邪器!”
陳飛遠冷笑。
“你……”
嚴明禮眼中浮現怒火。
“夠了!”
眼前自己兩個弟子當著自己的面爭執起來,暮氣沉沉的老者眼神一凝,強行提起些許精神,身上升騰出強大威勢。
他低喝一聲,聲音震得洞府抖動不休,土塵簌簌落下。
“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尊!”
“師尊息怒。”“師尊恕罪。”
眼見師尊發怒,兩人臉色劇變,心中一緊,連忙躬身行禮,請老者息怒。
“……”
沉默半晌後,老者神色緩和一些,看向自己的大弟子,嘆了口氣,解釋道。
“為師其實也沒得選擇。”
“隨修為停滯不前,為師的煉器術也很早便到了一個瓶頸。
按照其他煉製法器之法,為師最後頂多煉製出一件和以前威能差不多的法器。
這樣做又有何意義?”
看得出即使老者的大弟子當面質疑他,但依舊不影響他對大弟子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