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淵走在坊市街道上,眉頭緊皺。
陳飛遠,數十年前拜入石焰真人門下,境界為凝液小成。
這是他所打聽到的訊息。
壁畫世界中他曾親手殺死過一位凝液小成的修煉之人。
但那是他和別人聯手所為,而且那人是個散修,所修法門和法術稀鬆平常,只有一門御物術勉強還算可以,卻也連件像樣的御使之物都沒有,更別提法兵和法器。
陳飛遠情況不同,他是結丹圓滿石焰真人的弟子,法器異常珍貴他或許沒有,但他起碼也有一件法兵。
而且想修習煉器之道,最起碼也要先掌握弄火術和御物術兩門法術。
御物術加上法兵的威力先不提,弄火術本身就是尋常法術中攻伐能力數一數二的法術。
他雖然祭煉了劍丸,能控制劍丸對敵實力大增,自信能與納氣圓滿匹敵。
但對上一位凝液小成,就眼下他的法力而言,還是有些太勉強,勝機渺茫。
宋淵走在街道上,思忖半晌,最終還是向坊市外走去。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也許事情未必像他想得一樣,先看看情況再說。
如果情況不對,他也可以隨時進入壁畫世界。
來到坊市之外。
宋淵眼神一凝,駕霧而起,向削天峰方向飛去。
但沒有飛出多遠,在他身後有一道身影也駕霧追來,同樣是騰雲駕霧之術。
宋淵停在半空,緩緩轉過身,皺了皺眉。
他原本還抱著僥倖希望陳飛遠不會飛行法術,他可以直接駕霧離開。
但現在看來唯有面對了。
陳飛遠眼神陰冷猶如毒蛇,身穿藍袍,嘴角掛著冷笑,以遠超宋淵的速度飛來。
這也是為何宋淵在半空主動停下,因為他知道自己駕霧逃不掉,不如節省法力。
“從離開石焰真人所居高山,我便覺得似乎有人窺探。”
“沒想到是石焰真人的弟子。”
宋淵裝作一副意外的模樣,高聲道。
陳飛遠袍袖一抖,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傲然,彷彿吃定了宋淵。
“我前來只為星河砂,交出星河砂我便放你離開。”
“你做這件事應該不敢讓石焰真人知曉,怎會放我離開?”
宋淵冷笑反問,對於這句話深表懷疑。
他不相信假如自己交出星河砂後,陳飛遠會冒著以後會被他報復和向石焰真人揭發他所做的風險放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