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李元秋臉上一僵,眼底閃過一抹冷芒,轉頭看向宋淵,用懷疑和審視的目光,快速上下打量他一番。
見宋淵氣質不似凡俗,他眼神一凝,微微低頭,拱手問道。
“敢問這位師兄師從那處仙師又或哪位散修高人問道學藝?”
“尚未拜入教派。”
“無門無派?”
聽到宋淵回答,李元秋眼中一抹輕蔑一閃而過,他直起身放下手,轉而看向鍾寶。
“鍾師兄,蒼天道院是我們教中之人所居之地。
教外之人尤其是一個無門無派之人進入道院裡,是不是不太好?”
他在幾個字上特意加重了語氣。
“我師父疾雲子是蒼天教一方殿主,負責統管附近六國一切蒼天教事宜。
我作為我師父的弟子,難道連帶朋友穿過道院上山的權力也沒有?”
鍾寶聽到李元秋將話牽扯宋淵身上,臉上浮現怒氣道。
“何況我此行帶宋大哥上山不是為別的,正是想引見他拜入我師父疾雲子門下!”
李元秋聞言眉頭微皺,轉頭看向宋淵眼底隱秘閃過一抹憤懣和妒忌。
“難道又來一個不用透過道心考驗就能拜入疾雲子門下的人?!”
“還是說……我以後帶什麼人上疾雲山,要提前向道院的山長先請示才可以?”
鍾寶神色憤怒,停頓了一下,在疾雲山三個字上刻意加重了語氣道。
聽到這句誅心之言,李元秋和其他幾人臉色劇變,眼中浮現畏懼。
鍾寶一句話戳到了他們的痛處。
道院山長對疾雲子的百般逢迎和拍馬,道院中誰不知道。
這件事如果讓山長得知,他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李元秋額頭浮現冷汗,有些驚慌。
“該死!
這個鍾寶下山逛了一圈,怎麼幾乎像變了個人,不見以前的半點好欺負。”
他擦了擦額頭冷汗,連忙低頭拱手,生硬扯出幾分帶著歉意的難看笑容,賠禮道。
“鍾師兄言重,師弟我一時失言。
鍾師兄領朋友上山,自然不用向山長過問。”
“兩位請。”
他帶著幾人訕訕的讓開道路。
鍾寶臉上殘留怒意,看也不看幾人,和宋淵從後門走出道院,往山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