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十分配合的吳封志聽到這個問題，心臟一顫。
過了好半晌，他臉上猶豫掙扎、痛苦不甘的複雜神色，最終歸於一片平靜和釋然，緩緩閉上雙眼。
事到如今，不管他願不願意，他朝思暮想的踏上修煉之路問道成仙，已是徹底不可能了。
“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
“即使你真的剝了我的皮，我也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你若不信，可以儘管一試。”
吳封志對於他長兄和長姐拜師的那個道姑瞭解不多，只知道是七十二福地之一浮雲觀的人。
不過憑她收徒時，展示的那一手起死回生之術，就可知實力定然不弱。
按理說憑他眼前這個還沒正式踏上修煉之路的宋淵，怎麼也不可能對他有那等人物庇護的長兄二人產生威脅。
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宋淵有些詭異。
心中隱隱有種感覺，若說出長兄兩人的名字，兩人很可能會有危險。
完全沒由來的一種感覺，但吳封志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吳封志其實對幾歲就離家去仙門修煉自那之後再未見過的長兄和長姐，沒有太多感情。
甚至直到不久之前，他還時常怨恨老天不公平，嫉妒二人！
同為一母所生，他的長兄和長姐能引來仙人主動上門收徒。
而他卻只得到一句根骨低劣，資質平庸，不堪造就。
但他對修煉界的零星認知，以及所修的築基法門，都是從他們那裡而來。
或許是因為快要死了，吳封志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原來其實並不是怨恨誰，或者說更多的只是不甘而已。
不甘自己同胞所生的長兄長姐資質不凡，而他卻資質低劣，被人正眼看待的資格都沒有。
宋淵看著吳封志這副模樣，皺了皺眉。
正在思考要不要真的動用血腥手段逼問他。
噗！
吳封志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猙獰，猛地用力一咬，發出一聲悶哼，鑽心劇痛使他渾身打顫。
一截被咬斷的舌頭，混著鮮血被他吐到一旁地上。
吳封志竟咬斷了自己舌頭。
他咧開嘴，嘴中滿是鮮血，衝著宋淵露出一個因劇痛而變形的慘笑。
笑容中有幾分苦澀似在自嘲，但也有幾分像在嘲笑宋淵。
宋淵眉頭緊皺，用力扭斷了他的脖子，殺死了吳封志。
雙臂被他打斷，舌頭又被自己咬斷，再問下去只怕也很難有什麼結果。
不過吳封志雖然死了，但他還可以從其他渠道獲得自己想要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