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陳應生剛進門,就看到陳惟庸揹著個手,站在院子中間。
感覺很嚴肅,因為是背對著他,也看不到表情。
但是陳應生知道,他老爹應該又要教訓他了。
不過不是動手的那種,否則陳惟庸也是太白劍宗三代弟子中的高手。
光是陳家家傳的雷法,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和後世的電擊療法有點類似?
專治熊孩子?
不過陳應生倒是不慌,因為陳府上下都知道陳應生他爺爺陳念君是個喜歡給他唱白臉的人,從小到大對他的寵愛簡直令人髮指,不能打不能罵,不然陳應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陳家這種法武家庭裡說出不練武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經常玩到半夜回來,這一幕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老爹?夜晚這麼冷,你還站在這等兒子回家,我有點感動啊。”陳應生試探性的開玩笑,想要和往日一樣矇混過關。
陳惟庸沒有轉過身來。
“你可知道,陛下大壽,各國使團已經齊聚京都?”
“知道啊。”
“那你知道,你與南唐三公主是有婚約在身的?”
陳應生心裡嘎登一下。
涼了。
莫不是那個小娘皮來家裡告狀了?
聽說那李淑瑛就是在羅浮劍宗練武功的五大三粗,說不定長得歪瓜裂棗,不然堂堂南唐三公主,為何要下嫁給他陳家?
真是不要臉。
“我知道啊,但是我不想娶她,我都沒見過她,再說了,見過了我也不能娶她啊,都沒有感情基礎,就憑一紙婚約就讓我娶,我才不娶。”
陳應生很很傲嬌的拒絕了。
拒絕了一個公主的聯姻!
世人看他陳應生,只知道不學無術,文不文武不武,當真是個紈絝子弟,在陳家與歷代陳氏的子弟比起來,就是個十足的廢物,有一個公主當便宜老婆真是要笑醒了。
沒想到他拒絕了。
可對於這個回答,陳惟庸倒是不驚訝,甚至都沒有明顯發怒,看來這麼多年,這脾氣已經被他這個兒子給氣到喜怒不行於色了。
“應生,你不學武,我打了你15年,你不科舉,我們倒是也不強求,你成天鬼混,我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都是因為你爺爺開口保的你。”
說著轉過了身,手上居然拿著把戒尺,上面隱隱有雷光縈繞…
看的陳應生頭皮發麻。
“但是這次,可是你親愛的爺爺親自告誡我,無論如何,這門親事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說著露出了跟陳應生一樣的招牌猥瑣笑容。
看來這個笑容還是遺傳的。
“還說了,就算打斷腿綁著,這個親也得成,嘿嘿。”
手中雷光縈繞的戒尺已經躍躍欲試了。
陳應生的頭皮已經麻的不能再麻了,上一次捱打是什麼時候了?
還沒來得及想。
“啊………老爹,你來真的!”
陳府半夜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慘叫,周遭群眾聽到熟悉的聲音,無不拍手稱快,彈冠相慶。
太白劍宗的陳府終於又開始打孩子了,還真是懷念呢。
……
以前的陳府,捱打的總是陳惟庸,因為陳念君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中庸一點,不要鋒芒畢露,當年陳惟庸也是要和他老子反著來,就是要證明自己,這點倒和陳應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