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劫聽了上官櫻的話後,不禁一愣,然後一臉詫異的看著上官櫻,沉默不語。
上官櫻見到鍾劫這個樣子,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笑臉瑩瑩地看著鍾劫,等待著鍾劫的回話。
上官芊墨此時此刻也有些緊張,吞了吞口水,她可不希望鍾劫去,要是鍾劫真的去隱派的話,對於上官芊墨自己來說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於是她一臉擔憂的看著鍾劫,表情也變得有些難看,生怕鍾劫說出那句:“好!我會去的!”
鍾劫沒有第一時間回覆上官櫻的話,而是笑了笑,然後突然反問道:
“你覺得,我回去嗎?”
鍾劫自己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選擇將這個問題拋向了上官櫻,畢竟自己已經看見了上官芊墨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這就讓鍾劫一愣,不禁暗自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
然後反應過來,知道上官芊墨的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但是看破不說破,自己還是知道這個意思的。
鍾劫看著上官芊墨,似乎是在想什麼,一直沒有說話。
鍾劫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不想讓被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選擇退一步,然後讓上官櫻來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這樣不是很好,但是鍾劫已經試圖選擇這個方法來讓自己盡力去忘記曾經上官櫻在自己了腦海中留下的回憶。
還是那個景象,那個一片鳥語花香的美麗之地,那個鍾劫自己在那裡看到的一道倩影,而且那個正在那裡背對著自己站著的上官櫻。
還有那句幾話,“來吧!像以前一樣抱著我,愛著我!讓我們再次一起生活著,好嗎?”
“劫,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釋懷嗎?我就想讓你再抱抱我,就再抱一下。讓我感受你那溫暖的臂膀,不行嗎?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不理我?為什麼?”
雖然鍾劫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會聽見這幾句話,看見上官櫻,就是因為自己心裡一直以來都放不下她。
即使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上官櫻的身份,也知道上官櫻和自己不是一條道路上的,自己依舊是難以將上官櫻徹底忘記。
所以,他現在還是希望可以讓自己將上官櫻忘記得更加徹底,因此,鍾劫就選擇了並不讓自己將上官櫻問出的那個尖銳的問題回答出來,而是選擇將這個問題一變,朝著上官櫻反問起來,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因為個人情緒的問題來讓自己難以回答,從而使自己難以說出來。
鍾劫靜靜地等待著上官櫻的回答,因此就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臉上帶著微笑,看著上官櫻,選擇靜靜地等待。
上官櫻聽了鍾劫的話後,不禁露出一絲苦笑,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寂寥,似乎是難以回答出鍾劫剛才的反問。
上官櫻也在思考,畢竟自己根本就不想以這樣的一種狀態與自己一直想要見的這個男人,而是更加希望自己可以以一種更加帶有溫馨的感覺見到鍾劫。
而不是以這樣的一種狀態見到鍾劫,這樣子的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的。
尤其是當他知道我是死族隱派的人之後,他一定會很失望的吧?畢竟自己一直以來就沒有告訴他關於自己的身份,一直以來他就認為我和他一樣,也是生界的人,因此就會對自己很好,但是……
上官櫻不禁記起來自己以一種悽哀地看著鍾劫,那個表情就好像是在責備鍾劫一樣,並且還用那種十分哀怨的語氣朝著鍾劫開口道:
“劫!你變了,你以前都是叫我櫻的,為什麼,現在反而和我生疏起來了?”
自己之所以是這麼說,並且露出這個樣子就是為了讓鍾劫儘可能不要再對自己那麼生疏。
但是這是失敗的,因為自己的這個動作以及語氣似乎有些適得其反,不僅沒有讓鍾劫情緒不再那麼緊張,而是進一步將兩個人之間的矛盾進一步深化。
其實上官芊墨自己心裡已經是十分清楚了,畢竟鍾劫在得知真相之後,再見到自己之後,而且說不定不是朋友見面的那種快樂,而是……敵人之間的關係。
自己又怎麼能指望鍾劫可以和我依舊是以當初兩個人在道界時期的那種關係呢?
自己還記得,當鍾劫在這裡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時候,鍾劫的表情十分怪異,並且嘆了一口氣,還露出一絲苦澀笑容,語氣中滿是無奈,淡淡地開口道:
“是啊!很久不見了,上官櫻!”
上官櫻不想再回憶這些事情了,但是,自己還記得當是自己帶著一臉自嘲的笑容,而且是和鍾劫的表情一模一樣。
乍一看,上官櫻似乎是想要和鍾劫一樣,裝作十分難受的樣子,但是自己內心早就已經痛苦不堪,畢竟自己根本就不想這樣。
上官櫻心裡想的是自己想要和鍾劫好好談一談,但是以當時的那種情況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這樣的話,自己只能露出這樣的一個表情,即使這不是自己的本意。
然後,自己就聽見了鍾劫說的那番話:
“我知道,櫻!你也是有你的苦衷,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沒有死?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