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司空傲梅自酒鋪外走進來。
她一眼就注意到林俊臉頰上通紅的手指印,她並沒有打擾林俊,一直走到勾裡郡的地圖前,仔細看著地圖上的一筆一劃。
“師姐。”
林俊站了起來,兩行熱淚順頰而下,輕輕喊了一聲,語氣裡卻滿是沉沉的委屈和傷心。
這個堅強的漢子此刻柔軟的像個女子。
司空傲梅無比的痛心。
曾經那個跟在自己身後跑的師弟,總是笑容燦爛。
鬥志昂揚的像一頭鬥牛,雄心勃勃堪比山中猛虎。
些許挫折和修煉的疼痛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如今因為自己的嬌妻的死,幾乎變了一個人。
沒有了笑容。
沉默得像是一塊石頭,哀慼得像是無人問津的荒山野林。
叫人見了心痛不已。
她眼淚也是忍不住要流淌出來。
“一切有師姐呢。”
就是這句話,徹底的擊中林俊內心深處的柔軟。
林俊一把撲向司空傲梅,緊緊的抱著她,大聲的哭了起來,像個沒長大的大孩子。
林俊依偎在司空傲梅溫暖柔軟的肩膀上,狠辣無情的發誓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叫那些惡徒不得好死。”
司空傲梅緊緊回抱著林俊,安撫說道:“事情都安排好了,你不用著急。”
林俊鬆開手,從師姐懷裡掙脫,問:“蘇課他值得信賴嗎?”
司空傲梅搖頭說道:“不知道,像他這種長袖善舞的人,都是深不可測之人。”
林俊下定決心說:“我管不了那麼多,只要是能報仇就行。”
一宿無話,直到天光大明,溫守悠悠醒轉,只感覺頭昏腦漲,依舊很不好受。
地球上他也是不勝酒力,重生到此界,走上修行路依舊如此。
他想著昨晚興致高昂,便都自覺的沒有運轉修為來壓制酒力,一醉方休,只圖一時痛快。
昨晚後來發生了什麼,卻是沒有一點印象,睡得死沉死沉的。
若是有歹徒圖謀不軌,豈不是早死了一晚上,想到這裡,溫守冷汗直冒。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莫河火急火燎走進來說:“大事不好,陳太守他們都不在府內,城東方向不時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看來又有事發生,我們趕緊去瞧瞧。”
溫守爬起來,胡亂洗漱一番,跟著莫河往外走,問:“律者呢?”
莫河說:“一大早就不見人影,見我們睡得死,沒喊我們,估計早趕過去了。”
溫守抬頭看了看太陽,這哪裡還是大早,日上三竿了。
他側耳傾聽,太守府衙內安靜的很,像是休沐的一天,官員們都忙自家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