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的天炎劍,快些。”
莫河的法器劍擴大到一柄三米來長的巨劍,他飛身落在劍上。
溫守沒有拒絕,也飛上天炎劍。
莫河御劍朝著西北方天空飛去,越飛越高,越來越快,如風馳電掣。
溫守第一次高空急速飛行,嚇得他是心驚肉跳,強自鎮定。
一邊飛行,莫河一邊繼續先前的話題苦逼的說:“不著急,她都投入別人懷抱了,我聽說啊,她快要跟展天鴻好上了。”
惡補了一些功績堂的訊息,展天鴻功績榜常年穩居第一,雷打不動,他的天賦和修為都是這一代弟子中首屈一指。
溫守說:“所以你才這麼急,倉促行事,結果適得其反。”
莫河回過頭來盯著溫守說:“溫師弟好像你很懂追求心上人一樣,你告訴我,你的心上人是誰,我可打聽到你不少的英勇光輝事蹟,平日裡打聽先輩故事,專注於掃祭古墓,對於玉衡峰那些美女師姐似乎欠缺興趣,你不會是……”
溫守臭罵:“看著前面的路呢,小心撞山,我可不想摔死。”
莫河站在劍尖操控著飛劍,戲謔的問:“怎麼,不好意思對我說,我猜你肯定也是有心上人,卻是不敢說出來,你喜歡誰都行,不能喜歡楊妃宜。”
“呸。”溫守嗤之以鼻。
莫河忽然說道:“對了,告訴你一件事,你道那日在千米飛瀑下見到的前輩是誰?”
溫守茫然等著莫河的解答。
莫河鄭重其事的說:“他是新任勾裡郡太守,王都貶謫下來的,以前可是御史中丞,堂堂三品大夫。”
溫守好奇的問:“犯了什麼事?”
莫河諷刺的口吻說:“據出身於我宗的七星郡太守說,因為他直言不諱,批評王上荒淫無度,不問政事,國將不國,觸怒了龍顏,王上一氣之下,將他貶到了七星郡。”
溫守讚賞不已:“倒是一位仗義執言的好官,敢作敢為。”
一路猛趕,時至深夜,莫河瞧見黑黢黢的地上閃耀著一道火光,前方已是群山峻嶺,妖氣和瘴氣升騰飄蕩,料想著可能到了天幕山。
於是,駕馭著天炎劍往地面亮光墜落,等到降落在地,發現此處竟然是一座殘垣斷壁的破寺,火光便是在一座坍塌的牆壁後時大時小的變化著,明暗交替的光景裡,不時響起柴禾爆裂的“嗶啵”聲。
晉國禁止佛修佈道,由來已久,往近了追蹤都有上千年曆史,山林寺廟破敗自是情理之中。
此刻夜深人靜,荒山野嶺,野獸山魈出沒,魑魅魍魎橫行,卻是不知道誰在此生火,若是凡夫獵戶,那他的膽子天大。
兩人循著火光,小心翼翼看著腳下,來到牆壁後,只見火焰升騰的明滅光暗裡,盤腿坐著的卻是一位年輕的光頭和尚,恰巧他也目光炯炯有神的回望著二人,眸子仿若星辰般璀璨,極其深邃幽暗。
晉國竟然有人敢頂著個光頭招搖過市,這可是違逆大事,莫河有點難以置信,以為他搞的光頭髮型。
走近一些後,直到看清楚頭頂上那六個戒疤,確定此人是西域夏國佛宗弟子無疑,莫河的神色變得難看起來。
溫守見莫河面露難色,還以為他靦腆,朝著和尚問:“佛兄,荒郊野外,多是豺狼虎豹出沒,借個火,搭個伴。”
年輕和尚左手捏著佛珠,右手立掌:“相逢即是有緣,道友請自便。”
聲音帶著梵唱之音,聽來竟是有一股洗滌人心的安定。
溫守正要找個磚頭坐下,莫河拉他到一邊:“溫師弟你不知道我晉國禁止夏國佛修佈道,你跟他一起,莫非你想與朝廷作對。”
溫守不以為意:“這什麼狗屁規定,為何禁止佛宗傳道,唯有心胸狹隘之輩才害怕別人強大,何況這荒山野林的誰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