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一臉生無可戀,苦笑道:“我說,小爺我就那麼不受待見?是瘟神附體呀,還是有狐臭啊?”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餓了。”玄辰說,面色如常,忽悠人都不臉紅了現在。
“我信你個鬼。”墨凌哪能信得了玄辰的說辭,“你母親對我有成見就算了,婦人之仁,我也懶得揣測緣由。可你怎麼也跟著見風使舵起來了,好歹咱兩也算是生死之交,你不是傷我的心嘛。”
說著,墨凌還捂住胸口,裝出一副絞痛模樣。
“生死之交?”玄辰不解的問。
“對啊,生死之交。最早的時候我在木砍樹手裡救了你一命,然後前些天你在妖獸山脈又救了我一命,一命換一命,生死之交。說你寒人心你還不信,忘事的速度,簡直比提起褲子翻臉不認人還快。”
墨凌說到最後已是如同幽怨女子語氣。
玄辰只覺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一身了,忙說:“妖獸山脈救你的是雷戰傭兵團和墨家,我只是湊巧混在隊伍裡面。”
聞言墨凌好像揪住了什麼,頓時喜笑顏開道:“那這麼一說你還欠我一命?哎呀你這,自己送上們來不要白不要,我真怪不好意思的。說好了啊,你欠我但我不欠你,自己說的,別賴賬啊。”
玄辰滿頭黑線,這傢伙,和一念有的一拼。
玄辰說:“但是有一件是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母親只是和你不熟,並沒有對你有其他成見,你別多想。”
墨凌大手一揮,好似將先前的憤憤不滿一掃而空了,“沒事,多大點事嘛,這點小肚雞腸我要是還耿耿於懷,那還是天賦異稟智勇雙全文韜武略的墨家大公子嗎?小事小事啊,你別往心裡去。”
玄辰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得,倒成了寬慰起他來了。
“你還是沒說叫我出來做什麼呢。”玄辰把話題拉回起點說。
墨凌一拍額頭,“糟糕,光顧著和你掰扯,把正事忘了。”
說著黑衫少年繼續往前走,在走到一條廊道入口處時他停下了腳步。
“吶,從這裡往前走,然後左轉,左轉完直走,然後右轉,右轉後再往前走就到了。”墨凌對著廊道那頭,指指點點說。
玄辰疑惑的問:“做什麼 ?”
“問那麼多幹嘛,你走就對了,到了那自然知道。”墨凌說完轉身就欲離開。
“那你呢?”玄辰問。
“我?”墨凌向後擺了擺手,“本公子才不想作燈籠高高掛呢。”
玄辰看著墨凌離開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進了廊道。
月光如水,灑滿了廊道,廊道下波光粼粼,幾條小魚閒情愜意地遊過,遊向小湖中央。似乎是想一探究竟,湖心處的那塊晶瑩剔透的圓盤,到底是不是隻是光影,如果是,為何在水中,如果不是,又為何沉不到湖底去。
卻在玄辰拐進廊道另一角時,墨家正門那邊,幾個青袍來客閒庭信步的跨進了墨家大院,渾然不顧後方墨家看守的阻攔,猶如無人之地,好不氣勢凌人。
其中木斬生、木向、木倉柏三人赫然在列,緊跟在前方氣勢威嚴的青袍男子身後。
不速之客,來者不善。
“墨烈鋒,老夫等人不請自來,你該不會見怪吧。”為首的青袍男子用靈力裹挾著聲音傳向大院裡面。
與此同時,宴會一開始時墨笑所站的高臺下面,一行墨家族人以極快的速度搭建起了一張圓木桌,酒菜點心一一端上擺好,一氣呵成,又是一桌滿漢全席。
在周圍賓客一雙雙不明所以的目光注視下,黑衫男子與及墨笑,墨凌和雷戰傭兵團的雷行,雷厲出現在了宴廳門口,像是早有預知的,立於門前恭候來賓。
“木族長,別來無恙。”黑袍男子望向前方的幾人高聲說,當然,目光主要還是落在了為首的青袍男子身上。
青袍男子木斬生,木家現任族長,他微微一笑,視線裡只有門下首位的黑袍男子,他說:“墨烈鋒,你們墨家的酒,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