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戰傭兵團。
作為遙北城唯一的傭兵團組織,雷戰傭兵團起初由雷姓兄弟二人建立,隨著時間的發展,不斷的新鮮血液湧入,雷戰傭兵團的實力變得越來越強大。也因為雷氏兄弟二人行事磊落誠信,雷戰傭兵團漸漸聲名遠播,所以,包括翠春閣在內的許多藥鋪,還有各個商鋪與及一些家族、豪紳,都願意僱傭他們。
雷戰傭兵團接受的任務越來越多,涉獵的範圍也越來越廣,實力自然水漲船高。團長雷行,更是在前不久成功突破,躋身武師級強者。
雷行的突破,無疑是將雷戰傭兵團在遙北城的地位與及威望,都再度拉高了數個層次。
座上那位樣貌威嚴的中年男子正是雷戰傭兵團的團長雷行,他端起邊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脖子處的一道爪痕隨著茶水下嚥,猙獰地扭動了起來。他向座下的嶽豐問道:“肖痕的傷勢怎麼樣了?”
嶽豐起身說:“請團長寬心,昨日將肖哥送回家中時他的氣息已經平穩了下來,想來情況已經有所好轉。”
“那就好,青明姑娘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
說道此處,一位白衣闕闕,身材曼妙的女子,在雷行的眼裡一閃而過,一想到這位女子他就不免……
呵呵,算了,翩若驚鴻,婉若游龍,高不可攀,只可遠觀。
他收回思緒,接著先前的話題說:“肖痕這次任務的報酬,待會還需麻煩你再跑一趟替他送過去,另外我這準備了一份療傷藥材,也一併幫我交予他吧。”
雷行輕輕一揮手,一股靈力託著桌上的布袋,如御風飄遊般,落到了嶽豐面前。
嶽豐連忙接過,拱手謝道:“我替肖哥謝過團長。”
“去吧。”雷行揮手說。
收好布袋,嶽豐心情大好,跨著大步,大搖大擺地向大堂外走去。
在見到嶽豐消失在了視野當中後,一旁的雷厲開口詢問道:“大哥,此事真的有蹊蹺?”
“這次兄弟們雖都多少受了些傷,卻也不過只是傷及皮肉,不動根骨,皆是無關痛癢的皮外傷而已。卻唯獨肖痕,險些喪命。事出反常必有妖,當然是有蹊蹺。”
雷行吹了口氣,將浮到嘴邊的茶葉,吹盪到另外一邊。
“你我都與那些山中妖獸廝殺足有數百回了,應該最瞭解妖獸的脾性。”
“他是觸及了那隻妖獸的逆鱗了。”雷厲沉聲道。
雷厲又問:“那依大哥猜測,肖痕究竟觸及了那隻耳猿的何處逆鱗,才惹來了它的震怒撲殺。”
雷行想了想,好像是在回憶某些東西,然後他說:“妖獸耳猿,聽覺可達方圓千米,嗅覺亦是敏銳,相傳對天地靈草具有獨特的感知能力。肖痕,是動了那隻耳猿視為己有的靈草,故才引得殺身之禍。”
雷行合上茶杯,杯中只剩數縷茶葉了。
“要是當時大哥你在就好了。”雷厲有些遺憾地說。
一隻實力堪比人類武師級強者的二階耳猿,它以命相搏守護的靈草,怎可能是尋常凡品。所以雷厲向,要是雷行當時在場,現在說不定那靈草便是雷戰傭兵團的囊中之物,而不是落在他肖痕手中。
說實話,雷厲心中對肖痕的隱瞞是有隱怒的,因為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甚至是利用了當時在場的其他人為其抵攔住那隻耳猿,然後趁機偷偷將那件靈草據為己有。
肖痕觸犯到了那隻妖獸的逆鱗,同樣,也觸及到了雷戰傭兵團的“團規”之逆鱗!
若不是看到肖痕重傷差點殞命,兩人故而才沒多加追究。不然,以團規處置,公諸於眾以儆效尤的話,靈草必須拱手交出不說,雪上加霜的皮肉之苦也一併難逃。
雷行倒沒有和雷厲一樣心生遺憾,更無多少惱怒,反而憂心忡忡地望著嶽豐離開時的方向,眉間緊鎖。
“我現在只希望,其他人未看穿便是萬幸。”
——
玄辰盤腿坐在床上,那株靈草置於身前,一股精純濃郁的靈氣源源不絕地從靈草上散發而出。玄辰嘗試著將這股靈氣吸收,雖然靈氣在進入身體後不久便煙消雲散了,破損的經脈,根本無法將靈氣運轉到丹田氣海之中。
不過雖然丹田氣海無法吸納這些靈氣,但是這些靈氣卻可以起到溫養體魄的作用。儘管收效甚微,但長年久月下來,日積月累,總還是有所成效的。
“有人來了?”玄辰感應到幾道氣息已經臨近家門了,來者氣勢洶洶,似乎不善。他趕緊將聚靈草藏於懷中。
玄辰剛走到門口,院裡便傳來一聲高喝。
“木家木斬生,求見肖痕肖大哥。”
木家?木斬生?
玄辰感到很是意外,木斬生是木家族長之子,地位高貴,為何會在此時突然屈身拜訪?
玄辰推開門,院子裡五人肅然而立,前面的是木家三子,木斬生、木斬。木倉柏,還有一位是木家的旁系子嗣,叫木亥。
他們身後還站著一人,全身都包裹在一席黑衣當中,看不見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