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客廳佈局跟普通家庭差不多，唯一吸引林小川的就是西牆上的照片。
密密麻麻貼了幾十張，都是柳如煙和柳寒豆的成長照片，都是生日時候拍下的生日紀念照。
“嗯？”看了一會，林小川突然發現有些不太對勁。
柳寒豆從一歲到十三歲的照片都有。
不過，柳如煙的生日照就只有五歲以後的。
五歲前的照片並沒有貼在牆上。
這時，柳如煙端著泡好的茶出來了。
“如煙，你五歲前的照片呢？”林小川隨口問道。
“五歲前的影集被我玩耍的時候不小心燒掉了。”柳如煙淡淡道。
真正的原因是，五歲前的照片都是她和雙胞胎姐姐的合影。
五歲那年，柳寒煙失蹤後，家人為了避免柳母睹照思人，就把影集藏了起來。
林小川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內幕，他笑笑道：“這麼不小心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說起來...”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西牆上，瞅著西牆上的照片，又道：“感覺，你以前挺愛笑的。”
柳如煙放下茶杯，目光也落到西牆上，沉默片刻才道：“人長大後，明白了自己的責任，就不那麼容易笑了。”
“呃...”
林小川不知道柳如煙發生了什麼事。
但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便問。
還是老老實實坐下喝茶吧。
他端起茶，喝了一下口，表情愣了愣。
“不好喝嗎？”柳如煙開口道。
“呃，不是。”林小川盯著杯裡的茶，停頓片刻才道：“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我在想，我失憶前是不是也喝過這樣的茶？”
“我在網上學的泡茶方法，一樣流程泡出來的茶，大抵都是一種味道吧。”柳如煙平靜道。
林小川笑笑：“也是。”
他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站起來道：“嗯，我走了，時間很晚了，你早點睡吧。”
“嗯。”柳如煙點點頭。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我去看看。”柳如煙來到門口，她並沒有著急開門，而是隔著門問道：“誰？”
“是我，阿皮。”外面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喝醉了。
柳如煙臉色微變，冷淡道：“我不認識你，快點離開，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屋外的男人哈哈大笑：“你報警吧，如果你有膽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