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離走過去,敲了敲顧予笙的小腦袋瓜,嗔怪道:“怎麼還開始發呆了?那小僧有問題?”
“啊…這些人不看佛經,藏書閣也當擺設,感覺寺裡的小僧都不像吃齋唸佛的,一個個面色紅潤的很。”顧予笙呢喃著,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江三離聽。
“又不是不吃肉就會幹瘦乾瘦的,你自己懂醫還要我再教你一遍?”
顧予笙連忙搖頭,笑道:“可能是我最近太草木皆兵了,看誰都覺得有點問題。”
江三離也知道這人是緊張過頭了,只是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問道:“所以,你這是又想為師陪你胡鬧什麼。”
顧予笙嘿嘿一笑,隨便扯了本書放在地上,裙子一撩,便不算席地而坐的坐了,把自己策劃的事通通告知了江三離。於是江三離也依葫蘆畫瓢,扯了本書,袍子一撩,跟著小丫頭一起席地而坐。
二人這一坐,便坐到了夕陽西下。
好不容易時間湊夠了,顧予笙幾乎是一秒都不想多待,拉著江三離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二人喝了點白粥,吃了點送來的青菜,勉強填飽了胃口。
顧予笙抱怨道:“我覺得再吃幾天這樣的飯菜,我就要小臉一綠了。”
江三離也無奈,眾所周知,藥王谷的谷主今生最好的便是美食了。這清粥小菜的,實在沒法滿足她的口腹之慾。
江三離一齊抱怨道:“我現在已經老臉一白了。”
二人準備好自己的傢伙,便去了風無漠的房裡。
這解毒的方法,顧予笙和江三離的確早就有了眉目,只是顧予笙始終在來來回回忙各種事,而且風無漠也苟活的挺好,這才沒替人把毒解了。
這次既然有這麼個條件,把蠱毒替風無漠解了,也沒什麼不好。
燭光下,顧予笙認真的在風無漠身上施針,江三離則在旁邊,隨著顧予笙的銀針走向,慢慢封住風無漠的幾大穴位,風無漠便覺得自己彷彿又陷入了五感盡被封住的境況了。
顧予笙施完針衝著江三離點點頭,江三離便運功為風無漠調息,顧予笙剛要執起這人的手,便見這人猛的吐了口黑血,還是一口接一口的吐,於是連忙在頸間補了一針,才停了這吐血的症狀。
顧予笙執起風無漠的手,在手背上劃了一個口子,又把提前準備好的帶血的生肉放在風無漠的手下,只見那道傷口周圍的面板竟然開始蠕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皮肉裡鑽出來一樣。
顧予笙等了一會兒,風無漠也已經疼的渾身冷汗了,那東西卻始終鑽不出來。
“來劑猛的!”江三離猛的一呵,單掌抵在風無漠的背上,一隻手快速的伸到了顧予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