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本就打不過顧延霍,再加一個上官雲陽,他就更加處於下風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二人視若無睹的離開。
顧延霍則對上官雲陽的到來表示探究。從邊疆回來之後,上官雲陽便也回了徐朗那裡,兩個人沒再有什麼聯絡。但是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上官雲陽肯定把這七年裡他做過的事一字不漏的都報給了徐朗。說不定也包括他私下去江南調查他的事。
而且他事先並不知道,上官雲陽這次會突然來海豐莊...
“小顧將軍,咱倆好歹共事許多年了,我真的是來幫您的,不用這麼提防我吧。”上官雲陽依舊一臉真誠的看向滿臉狐疑的顧延霍,“先生怕您帶著五姑娘和容小公子,二位都是金枝玉葉的主。您肯定會因為要保護他們,多少有些束縛,不得施展。這才叫我來助您一臂之力的。”
“嗯。”顧延霍沒再反駁,只是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問道“何時開始使鞭子了?”
剛剛那套鞭子,使的的確不錯。
只見上官雲陽腰間掛了一個細長的銀色鞭子,這個鞭子甚至有些小巧,手握的部位還掛了一方柔軟的絲巾和一些流蘇。明顯就是女子所使用的。盤在上官雲陽身上只能說,著實有些違和。
上官雲陽一愣,跟著顧延霍的目光瞥向自己的腰間。隨後似乎意識到了男人指的是什麼,連忙把鞭子從腰間解了下來,解釋道:“小顧將軍不要誤會,這個不是我的鞭子!”
顧延霍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女子用的。”
上官雲陽總覺得顧延霍的眼神隱約還有絲曖昧,於是繼續解釋道:“小顧將軍,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這個鞭子可跟我沒什麼關係,這是給五姑娘的。”
“給笙兒的?”顧延霍疑惑的問道。
上官雲陽點頭道:“先生知道五姑娘一直跟著白姑娘學武,但是始終也沒把趁手的武器,而且五姑娘又不大喜歡使劍使刀。恰巧先生前些日子得來了這掛鞭子,覺得適合五姑娘,便吩咐我送來了。”
顧延霍頷首,他本不想承徐朗這個人情的,但是事關顧予笙,他便只好讓一步了。畢竟小丫頭的確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鞭子對於她來說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遠攻總比她臉貼臉和人家近戰的好。
“話說回來,怎麼沒見著五姑娘和容小公子。”上官雲陽問道。
顧延霍答道:“可能先一步回客棧了。”
顧予笙和容昭的確先一步撤回了客棧,但是兩個人回了客棧卻也沒閒著。
顧延霍遠遠的便望見了客棧外,一條昏暗的小巷裡,顧予笙正一手扶牆一手扶著自己的胸口,吐的昏天黑地。容昭則在一旁不住的順著顧予笙的後背。
“有沒有好一點。”容昭忍不住皺眉,心疼的問道。
他沒想到小姑娘反應會這麼大,他甚至覺得她什麼事都沒有。畢竟在海豐莊,顧予笙表現的也不像是有恙的,分析起事情來頭頭是道,就算偶爾可能身體過於緊繃了,但遇見這種事誰都會不大適應。而且小姑娘動手的時候也表現的毫不怯場不是。可誰能想到,這還沒進客棧呢,顧予笙便扶著牆,把胃裡的東西折騰了個乾淨。
如果早知道她反應這麼大,他說什麼都不會由著她胡鬧了。
顧延霍大步走向顧予笙,攙扶著她問道:“怎麼回事?”
顧予笙聽見顧延霍的聲音連忙搖搖頭,拿袖口擦了擦嘴角的汙漬,便回了身去看顧延霍:“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傷到了?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顧延霍心頭一悸,這傻丫頭自己都這幅樣子了,還在問他怎麼樣。顧延霍有些無奈道:“那人不是我的對手,而且雲陽來幫我了,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怎麼成了這幅樣子。”
顧予笙應言看向顧延霍身旁的男人,一時有些驚訝:“大哥哥!怎麼是你?”
上官雲陽發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今日可是腆著自己的臉皮出來的,按理說顧予笙應當沒見過的。她怎麼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顧延霍面色不善的眯了眯眼睛,看向上官雲陽,揚著聲調問道:“大哥哥?你何時認識的笙兒?”
上官雲陽也有些納悶的指著自己的臉道:“五姑娘,你怎麼知道是我?”
“因為...嘔!”
顧予笙沒能忍住,再次扶著牆乾嘔,但也只能乾嘔,胃裡的東西都被吐了個乾淨,哪裡還能嘔出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