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笙和容昭是留下來了,但是,站在房門前,三個人再次同時停住了腳步。顧予笙看一眼顧延霍又看了一眼容昭,本想鑽回自己房間,任由這兩個彼此置氣的男人自己在這兒對視的。但是自己肩上一左一右的兩個大掌,著實禁錮了自己的步伐。讓她這個無辜的人也陪著他們。
顧予笙保持著目不斜視的狀態,淡淡的道:“大哥,阿昭,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
兩個男人點了點頭,卻仍舊沒有付諸行動。
顧延霍略微低頭看著顧予笙道:“笙兒,大哥的房間比較寬敞,你拿著東西搬去大哥的房間好不好?”
容昭連忙阻攔道:“顧將軍未免太不細心了些,阿笙的東西挺多了,不好再讓她來回搬東西了吧。”
“笙兒若想搬,我替她搬就是。”
顧予笙嘆了口氣,她好像已經窺得了這兩個幼稚男人的心思了。
三個人的房間是這樣排的。
容昭和顧予笙來的時候要了兩間房。這兩間房的旁邊那間已經有人住了,所以容昭便主動選了那間緊挨著別人的房間,這樣便能把顧予笙隔開了。免得這房間隔音不好,擾了她休息。
但是顧延霍來了之後便選了顧予笙旁邊的空著的那間,如此一來,兩個男人便將顧予笙圍在了中間。其實這樣本來很是公平的。但是顧延霍和容昭要的,可不是公平,而是獨佔。
所以顧延霍就想著和顧予笙換一下房間,這樣就能把顧予笙和容昭隔開了。他也不用擔心,容昭會夜裡有什麼小動作了。但是顯然容昭也是這麼想的,顧延霍這做哥哥的對傻兔子別有企圖,他怎麼可能讓這兩個人離得如此近。他可得好好護著那傻了吧唧的兔子,免得一個不注意便被大灰狼給叼走了,他哭都沒地方哭。
顧延霍也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沒品。但是如果這樣做能防止容昭繼續接近顧予笙,那沒品就沒品了。
顧予笙嘆了一口氣,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她今天就別想睡覺了。於是小丫頭決定自己應該一碗水端平:“如果你們再這樣,那就你們兩個人睡,我自己一個人換一個房間。離你們都遠遠的。”
男人們皺著眉異口同聲道:“不行!不安全!”
顧延霍和容昭對視一眼,紛紛放下自己搭在顧予笙肩上的手。
顧延霍清了清嗓子,長腿一邁,率先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早點休息,有事可以來找大哥。”
容昭冷哼了一聲,囑咐般的道:“傻兔子,如果晚上有登徒子藉著兄長的名號來騷擾你,你可一定要告訴我。不能俱於某人的淫威。”
顧予笙揚起手便打,順帶附送一腳將容昭送進了房間。自己也精疲力盡似的仰倒在客棧的小床上。床是木板床,遠沒有顧府的大床舒適,但是對顧予笙來說,這已經像是渴了許久的人看見水源了一般。
這一天也太累了,早起不說,又趕了一天的路,好不容易到了海豐莊,事情沒窺得多少,反倒被人一掌劈暈過去了。她現在都還覺得自己的脖頸處在隱隱作痛。
而且她還當著容昭的面,被顧延霍抱了這麼久。想起男人的懷抱,顧予笙的臉已經隱約發熱了。身邊許多人都在告訴自己,顧延霍是對自己別有所圖的,他對她有不同於兄長的別樣感情。可是,這叫她怎麼相信,那是她的大哥哥啊,她是顧延霍從小看到大的,他一向是對她疼愛有加的。也從不逾矩...
顧予笙將小腦袋埋在被褥裡,從不逾矩...其實比起顧予衡,顧延霍或許已經逾矩太多了,但是都被她有意識的忽略了。可他圖她什麼呢?圖她家世,還是圖她嬌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