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席子上沒有人近顧予笙的身,那便是其餘時候得手的了。可是他們幾個盯顧予笙盯的比什麼都緊,怎麼可能有人動手。
“你和沐子初見過麼?”顧延霍開口問道,神色冷靜的彷彿在審犯人。
不過顧予笙還是乖巧的點點頭,道:“見過,就是他向官家求娶我的時候有靠過來,但是眾目睽睽,我們兩個一直保持著很大一段距離。”
沐子初對她目的不純,這個容昭和顧延霍都曉得,但是他應該不會生出得不到就毀掉這樣的危險思想吧。
容昭哼一聲道:“我早就說沐子初不是好人了,就算這次不是他,阿笙你以後也得離這人遠一些。他就是想要利用你。”
顧予笙應了一聲,沐子初如果循序漸進的來,她大機率便也覺得他真心,但是這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急功近利了起來,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想讓風無漠賜婚。這就有些令人尋味了,尋著尋著便也覺出不對來了。
顧延霍皺著眉,想了很久才問道:“這衣裳你脫過麼?”
顧予笙點頭:“圍獵的時候我讓喜兒拿了我打馬球穿的衣裳過來。圍獵結束後,因為要應酬那些世家姑娘,我便又換了這衣裳。當時,不是還和你抱怨,喜兒拿了馬術服卻沒拿合適我的簡服來麼。”
喜兒恰巧送了張太醫回來,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大氣不敢出,顫抖的問道:“姑娘,奴婢…奴婢是又做錯事了麼?”
“沒有,你們別嚇她!”顧予笙嗔怪道,趕忙把小丫頭叫到自己身邊,問道,“喜兒,這衣裳我圍獵的時候交給你了,你有放在什麼其他地方麼?”
喜兒幾乎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忙道:“沒有啊!奴婢知道這衣裳是太子妃殿下的,應該造價不菲,哪裡敢亂扔啊!姑娘您圍獵的時候,喜兒便一直把這衣裳抱在懷裡的,誰拿都沒給!”
容昭聽了這話問道:“有人找你要這衣裳?”
“是個小宮女,大概和我這麼高。說看奴婢拿得辛苦,想要幫我一把。我怕別人毛手毛腳把這衣裳弄壞了便沒給。”
顧予笙見喜兒已經一副神情緊繃的樣子,便調侃道:“還有誰能比你還要毛手毛腳麼?”
“姑娘!”
顧延霍有些沉默,沒人近顧予笙的身,也沒人動過這衣裳,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手。
顧予笙看了一眼在座若有所思的人道:“既然不是中途動手,那便是一開始就有人想害我了,或者我落水也是一個人家動手的契機呢。”
顧延霍頷首表示同意,不排除這種情況。
容昭的目光再次落在秦舒瑾的身上,帶了幾分探尋。秦舒瑾被盯得發毛,但是沒多久又挺直了腰板,她的確動過手,但是這衣裳卻不是她動的手,她沒什麼好怕的。
秦舒瑾看向容昭:“殿下這是何意?”
肖婉君也看向容昭,看來外界傳言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不合竟是屬實的。
“你說何意?”容昭道,“阿笙落水時,你可是和她在一起的,這衣裳也是你的。如果是事先就動手,只有你最有可能。”
秦舒瑾沒想到容昭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她,他到底是有多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