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要仰仗肖大人了。”顧延霍抱拳道。
“顧將軍客氣了。”兵部尚書也喜笑顏開的道,“今日也是湊巧,不如下官陪顧將軍喝一杯。”
顧延霍還沒來得及應下,便見遠遠跑來一個宮人,一臉的慌張,宮服上似乎還沾染了血跡。在宮裡見血,看來事態不小?
男人一向懶得管宮裡的爛攤子,於是顧延霍看了那宮人一眼,皺了皺眉朝兵部尚書道:“看來也不是很巧,待下次肖大人得空了,我們再喝一杯吧。”
兵部尚書點點頭,待顧延霍轉身離去,才問向宮人:“發生什麼事了?”
宮人低著頭低聲道:“肖二公子的四喜不小心傷到人了,大人快去看看吧。”
肖大人聞言也是臉色一變,著急忙慌的跟著宮人走,嘴裡不滿的自言自語道:“早就跟他說了,那小畜生野性未泯,不要帶到這種場合,非不聽,現在好了吧!傷到哪家的公子姑娘了。”
宮人腳步頓了一下,看向走向相反方向的顧延霍,小聲的道:“顧家的姑娘…”
男人聽力過人,縱使這人的聲音再小,他也是聽了個清楚。腳步便硬生生頓在那裡,回過頭來看向兵部尚書,臉上的表情也不復剛才的優雅,而是變得陰暗,彷彿下一秒就要提刀殺人了。
兵部尚書見狀心頭一悸,被嚇得冷汗直冒。其實顧延霍想拉攏他,他又何嘗不想站隊站到顧延霍那邊去。風無漠如今那個樣子,就算沒有顧予笙那身醫術,但凡是個明眼人也能看出來,這人是苟延殘喘,活不了多久了。
大風皇室只有一個容昭,雖然太后手裡也有兵權,但是誰能笑到最後,還不是顯而易見麼。
今日顧延霍找上他,他心裡自然激動。沒用顧延霍說什麼,他便也表達了自己的忠心,可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怎麼現在跳出來搗亂?
肖大人最後掙扎著問道:“顧家…顧家的那位姑娘?”
宮人被顧延霍盯得兩腿發顫道:“顧…顧五姑娘…”
肖大人幾乎不敢去看顧延霍的表情了。男人大步生風的走向宮人剛剛走的方向,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兵書尚書,頭也沒回道:“帶路。”
顧延霍還沒看見顧予笙,便聞到了一股子腥甜的血腥氣,加急了步子,入眼的便是一大片的血跡。
肖婉君蹲在地上,彷彿是在用帕子按著小姑娘的傷口。肖覃站在一邊似乎也有些手足無措,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四喜,被宮人拉在一旁,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似乎也知道自己是犯錯了。
顧延霍滿心的怒火,一入場便讓人感受到了寒冷。看著四喜的眼神似乎是在想,如何殺了這隻畜生才能解氣。
顧延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心裡的怒火,狠狠一腳便踹向了四喜的肚子,四喜被踹出很遠,爬起來後便惡狠狠的看著顧延霍,嘴角還留著涎水,但是在和顧延霍冰冷的眼神對視上以後,便又慫了吧唧的低下頭去。
肖覃喊道:“你做什麼!”
顧延霍微微抬頭,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肖覃:“畜生不懂人事,做主人的也該管教一下。”
肖覃被男人盯得縮了縮脖子。
那邊顧予笙捂著自己的傷口,小臉疼的煞白,幾乎皺成了包子臉,想喊都是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朝男人道:“顧延霍,你別發瘋!你還打算和一匹狼算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