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瑾愣在門口,回頭看了看顧延霍和顧予笙,又回過頭看向容昭,愣了一瞬後才猛的反應過來,福著身子給容昭行了禮:“見過二殿下。”
容昭也是一愣,似乎是沒想到來開門的竟然是秦舒瑾。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郡王府溫居的時候,兩個人似乎是鬧了個不歡而散,誰都不知道怎麼再把話題繼續下去,之後便再也沒見過了:“啊,嗯,起身吧。”
看著容昭失神的樣子,顧予笙只覺得自己像顆黃色的檸檬精開始咕嘟咕嘟的冒酸水了。小姑娘遠遠的站在那裡,看著二人竟然莫名的覺得搭配,是誰說自己和容昭很配的,哪裡有秦舒瑾和容昭配呢,相仿的年紀,相仿的性子,容昭還曾經掏心掏肺的喜歡過這個人。
容昭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猛地抬眼開向顧予笙,小姑娘一驚,沒來得及收起眼裡的嫉妒便被容昭看了個清楚。容昭眼睛一亮,略過秦舒瑾便大步跨向了顧予笙。一口氣還沒喘勻,就著急忙慌的喊著顧予笙的名字,似乎是生怕這人誤會。
顧予笙笑了笑,容昭不是說過的嗎,他同秦舒瑾早就把話說清楚了。她合該信任他,不該在這兒莫名其妙吃醋的。
顧延霍朝秦舒瑾道:“舒瑾,笙兒要在府裡小住幾日,你去把我旁邊的廂房收拾出來吧。”
顧延霍旁邊的廂房,秦舒瑾咬了咬牙應下。她其實也有些日子沒看到顧予笙了,以為顧延霍搬出侯府便能離顧予笙遠一些,誰知道,這人這麼陰魂不散!
沒錯過秦舒瑾那一瞬間的怨恨,顧延霍皺了皺眉頭,提點道:“秦舒瑾,做你分內的事情,鋪子的事情我不同你計較,但是沒有下一次。”
顧延霍的話說的既冷血又無情,秦舒瑾幾乎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低頭應了一聲,便匆匆退下了。
“我帶你去認一下房間,再去置辦一些衣裳,快入秋了,你穿的太單薄了。”顧延霍領著顧予笙往院裡走,想起容昭還跟在後面,又轉過頭來道,“殿下怎麼還跟著,難不成還想夜探姑娘家的閨房嗎?”
容昭攥著拳咬牙切齒:“你以為我是你?”
“也是,畢竟將軍府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顧延霍勾著嘴角,“憑殿下一個人的話,應該是過不了我這關的。”
顧延霍這是在嘲笑他不會輕功不能翻牆嗎。
“顧!延!霍!”
男人又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來人,送殿下回去。”
於是,容昭被人架著扔出了將軍府,他甚至懷疑,顧延霍是不是事先就和府裡的下人說過什麼,比如容昭與狗不得入內之類的。不然他們為什麼扔自己的時候扔的如此不留情面,一點沒因著自己是二殿下就顯示出尊敬,相反的,他們似乎特別瞧不起自己。
不過這些對容昭來說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見不到顧予笙了。
第一次去將軍府的時候,老管家顫顫巍巍的說,將軍和五姑娘出門遊船去了,要傍晚才會回來,殿下改日再來吧。
第二次去將軍府的時候,老管家顫顫巍巍的說,將軍帶著五姑娘去置辦首飾了,殿下改日再來吧。
第三次去將軍府的時候,老管家似乎也是抹不開面子了,顫顫巍巍的說,將軍帶著五姑娘回侯府看侯爺了,殿下不如…不如進來等吧。於是容昭被人恭恭敬敬的請進了將軍府,茶和果子也備的很齊,只是他從日上三竿等到夕陽西下也沒等到顧予笙和顧延霍回來。老管家適時的回來,顫顫巍巍的說,侯夫人實在捨不得五姑娘,便讓將軍和五姑娘在侯府留宿了。
容昭扶額,顧延霍這是故意的麼?老管家也適時的出現,顫顫巍巍的道:“天色也不早了,殿下不如在府裡用個便飯再走吧,老奴這就讓人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