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笙捨不得程蘇,又不能一同跟過去,只好七七八八往他行囊裡塞了不少藥。都是藥王谷出售幾十兩起步的好藥。
望著程蘇的背影,顧予笙還是沒忍住:“大哥,我去送送蘇蘇。”
“嗯。”
二人走後,只於顧延霍和容昭對坐,一時有些沉默。
容昭開口問道:“你剛剛說的那些,官家會同意麼?”
“等我替他除了戶部,一個破莊子,送給侯府也無傷大雅。”
容昭隔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有沒有覺得程蘇今日有些不太一樣?”
聞言,顧延霍皺了皺眉頭,他當然發現了程蘇的不對勁,而且他還曉得,這不對勁八成與程韻有關。但是感情這種事,他去調解,怕是分分鐘勸分。
男人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頭,自己麾下的兩員大將,因為感情的事情在鬧變扭,他該怎麼辦,線上等,急。
“是你火藥司出了問題?”容昭問道。
顧延霍搖了搖頭:“火藥司如今立穩了腳跟,徐朗也別想動它。等把現在這批貨出手,就連官家也會忌憚幾分了。”
“那程蘇…”
顧延霍沒說話,只留了個自行體會的眼神便回了房間。
程蘇和程韻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顧予笙是將近傍晚才回來的,回來以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整個人都顯得悶悶不樂。
容昭有些放心不下她,但在顧延霍惡狠狠的眼神下,他也沒辦法去顧予笙的房間。
鄭成則領著一眾御林軍在外浪蕩了一整晚,才抓住了海大富。他們是從破廟的地洞裡把人翻出來的,海大富的頭上還夾雜著廟裡的雜草,被鄭成拎到顧延霍面前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顯得畏畏縮縮不太好。
甚至男人輕巧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的時候,海大富還被嚇得尿了褲子。
一開始他敢和顧延霍叫囂,顯得有恃無恐,完全是因為有李劍罩著。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堅信顧延霍的勢力遠在皇城,在南平只能是他們說的算。
而且,他只要把賬目偽裝好,顧延霍他們根本不會知道他在做些什麼。儘早把這尊大佛送回皇城,他們又能逍遙快活了。
可誰能料想到,他們居然真的查到了他們的利益鏈,還驚動了御林軍。這次真的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顧予笙坐在一邊擺弄著茶杯,見了海大富便笑嘻嘻的踢了踢這軟的快沒骨頭的人:“海莊頭,好久不見呀。海莊頭應該不會怪我,私自逃出大牢吧。”
海大富連忙搖頭,又狠狠的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五姑娘恕罪,五姑娘息怒,是我們有眼無珠,膽大包天。求五姑娘高抬貴手!”
顧予笙不大滿意的哼了一聲,有些人就是到最後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海莊頭,我的血玉鐲子呢?”顧予笙問道。
“小的立馬吩咐人去莊裡取,不不不,小的親自去取!”海大富快要哭出來了,“求姑娘饒我一命!”
顧延霍輕輕開口:“饒你一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