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認識顧彥霖?”上官雲陽沒再自己瞎琢磨,而是直接開口問道。這麼多事都已經問了,那左右也不差這一件。
何翠花像是在回憶,想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印象,長什麼樣子啊?”
容昭和上官雲陽一時也被問住了,長什麼樣子,這...顧家兄妹也沒和他們說過啊。找了這麼久的人,連人傢什麼模樣都還不曉得了,就算見到也不認得吧。
其實這也不怪顧予笙,顧彥霖被顧老太君掃地出門的時候,顧予笙還沒出生呢,自然不認得這人長什麼樣子。而那個時候的顧延霍,也沒年長几歲,整日和白芷混跡在沙場,對於顧彥霖也沒什麼印象。
這就難倒了出來尋人的二位。容昭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我也不大好形容,不過應該氣質出塵,模樣也不算太差。”
容昭沒見過顧彥霖,但是顧承和顧瑾他倒是見過,二人雖然不是同一個娘生的,但是應該都隨了老侯爺,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水的俊俏模樣,還帶著點出身侯府的矜貴高雅。所以顧彥霖身為侯府之子,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吧。
何翠花又想了想,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想起來了,你們是不是說顧老三啊,個子高高,但是看上去文文弱弱還挺風流那個,這兒,這眼角還帶了顆淚痣?”
淚痣不淚痣的,他們也不清楚。
二人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力水平和查案素質了,找的人長什麼樣都不清楚,還一問三不知,是怎麼有膽量擔了這尋人的任務的。
見二人還是一臉的懵,何翠花又道:“他內人,是不是...啊對,是不是姓柳。長得挺俊俏,瓜子臉柳葉眉,挺風情的,別看歲數大,風韻猶存著呢!”
容昭亮了亮眼睛,連忙點頭:“對對對,就是他們。姑娘可認識?也是你們東苑的人?”
何翠花搖了搖頭,呵呵笑了幾聲道:“哪能是我們東苑的人啊。那顧老三估摸著是哪家的落魄公子。算算時間...應該是十年前過來的吧,帶著妻子柳氏,拿了一大筆和海大富做交易,後來就成了海豐莊的大佃戶。他不喜歡別人稱他全名,只說自己在家中排行第三,讓我門叫他顧三就行。再後來人們和他混熟了,就有了顧老三這個稱呼。你剛才驀的跟我說他的本名,我倒一時沒能想起來。”
“顧彥霖是西苑的人?”上官雲陽問道。
“那可不,人家那地位我們哪能比,那可是大佃戶。哪像我們這些日子都快過不下去的。”
容昭問:“那顧彥霖也跟著西苑那些佃戶一起壓榨搜刮你們麼?”
何翠花嗐了一聲道:“那倒沒有,這顧老三其實是個心地不錯的人老實人,偶爾還會過來幫著我們乾乾活。我們這幾家和他雖然算不上熟識,但是偶爾也會搭上幾句話。”
農婦似乎是從兩個男人的層層逼問中察覺了什麼,猶豫著問道:“你們是不是特地為了這顧老三來的,他也遇害了?”
俗話說,能夠最快獲得一個人信任的方法就是和她推心置腹,於是容昭也沒瞞著,很是真誠的說道:“的確。事出之因是,柳氏將此事告到了皇城,官家才下了命令要查案。所以還希望姑娘能配合一下,我們也好儘早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各位一個公道。”
何翠花道:“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
容昭陷入沉默,這麼些東西就算是農婦直白的告訴他了,他也什麼都推斷不出來,線索過於零散了,東一片西一片的,短時間湊在一起,還要從中,接下來搜尋哪裡的資訊,實在過於難了。
唯一明顯的疑點,便是,官府來人抬走的箱子。裡面到底裝了什麼。而且官府來人的時間,是在佃戶們失蹤幾天之後,當真是巧合麼?
上官雲陽咬掉手指上的死皮,安靜的宛如陷入了思想世界。但是男人卻突然回過神來問道:“你說男人們曾約好一起去討公道?顧彥霖去了嗎?”
何翠花大大咧咧的道:“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他去不去我們怎麼知道,你也看見了,這西苑和東苑離的可挺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