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笙呵了一聲,似是煩躁道:“不疼就好,妹妹還有事,先告退了。”
顧延霍伸手拽住了顧予笙的胳膊:“幾年不見,這麼大氣性?”
顧予笙被顧延霍一說就覺得委屈,明明他的錯,到頭來還怪自己氣性大,這是什麼道理。
於是小姑娘朝人吼道:“幾年不見,大哥開始講歪理了麼。”
顧延霍一愣:“我怎麼了。”
“怎麼了?大哥怕是獨來獨往慣了吧。”顧予笙像只紅了眼睛的兔子,不依不饒道,“七年裡,我給你寄了那麼多封家書,你為什麼不回我?再忙也要回一封的吧,刀劍無眼,你知不知道我有擔心你。你可倒好,杳無音信!你放開我。”
顧延霍沒有放開,而是站起身來,又向顧予笙逼近了一步,認真道:“我沒有收過你的家書。”
顧予笙用力掙開了顧延霍的禁錮:“原來大哥還學會睜眼說瞎話了,苦肉計還不夠嗎?妹妹被耍的樣子是不是特別好玩。大哥這麼喜歡騙我麼。”
“顧予笙!”
顧延霍忍不住連名帶姓的叫她,她的話,說的實在扎心。
顧予笙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而是看向容昭:“對不起阿昭,我先回去了。”
說罷,人就跑了開。
顧延霍有些頭疼,小丫頭說的家書到底怎麼回事,他真的一封也沒有收到啊。
他也不是故意騙她吼她,實在是不想讓她生自己的氣,也不想聽她說那些扎心的話。
只能回顧府再哄哄了。
容昭幸災樂禍的嘖嘖嘴:“一出好戲。”
顧延霍不理會他,而是道:“你幫我注意一下顧煥怡和柳子戚。”
顧延霍這話有些突然,容昭反應了許久才醒悟過來,點了個頭又問道:“顧煥怡到底怎麼回事。”
“你見過笙兒身上的疤麼?”顧延霍道,“笙兒滿月宴的時候,把暖爐推翻了,炭火撒了一身,當時只有顧煥怡在場。笙兒當時傷的嚴重,受了驚嚇,半條命都沒了,是靠著好多藥材才勉強吊了口氣。”
“然後呢。”
“如果沒有江谷主,你我如今都會永遠失去她。”顧延霍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顧煥怡覺得自己跪個祠堂就是贖罪了。也要問我同不同意。”
“你想怎樣?”
“她想嫁給柳子戚,那就讓她嫁,公主府輝煌不了多久。”
容昭點點頭:“我明白了。”
顧延霍轉身離去,留下一句:“但笙兒,你別妄想了。”
容昭覺得,他不爆粗口已然是脾氣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