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瑾三下五除二將手裡的肉包子塞進了嘴裡,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才發出饜足的聲音。偏過頭,看向容昭:“你腿怎麼樣了?”
容昭大方的在秦舒瑾面前走了兩圈,他這條斷過的腿在秦舒瑾的精心照料下,的確好了不少,走路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也沒一開始跛的厲害了,只是不小心著涼或者遇上陰天下雨的時候,還是讓他疼的倒吸涼氣。
秦舒瑾滿意的點頭:“恢復的挺好,我的醫術不錯。”
容昭順著她道:“是是是,秦大夫妙手回春,待醫館開起來,我大風百姓的身體健康就看秦大夫的了。”
秦舒瑾笑著拿油手去蹭容昭的衣服:“你還打趣我,還不去整理藥材,小心我剋扣你工錢。”
容昭認命的走到藥櫃那裡,從第一格開始,將藥材擺進去,剩下的則搬到小倉庫存放起來。
秦舒瑾一個人沒辦法把藥材歸位,所以一開始就打了奴役容昭這個苦力的想法。但是因為容昭不認識藥材,所以秦舒瑾一開始便沒在藥櫃的每個抽屜上寫藥名,等容昭塞了三分之二的時候,秦舒瑾便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後面,挨個抽出抽屜檢視是什麼藥材,再將寫了名字的紙條貼在抽屜上,順便把抽屜裡偶爾有壞掉的藥材摘了出來,兩人分工配合,半天下來,竟然也將兩面牆壁的藥材給整理好了。
秦舒瑾又取了抹布,將看診的桌子和長凳擦了一遍,從櫃檯後掏出自己的診脈的小藥枕,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拿絲布蓋好,才環視周圍。好像還是有點空蕩。
顧延霍盤的這家鋪子,雖然從外面看有些隱蔽,但是一進來卻也別有洞天,敞亮的很。秦舒瑾割了小半的空間給容昭當住處,後面連帶的小院子則設了土灶,為了二人中午能有口吃的。剩下的大半空間,雖然設了兩面藥牆和收銀的櫃檯,可看上去還是有些空蕩,秦舒瑾也不知道如何利用,便也先這樣了。
二人疲憊的背靠背堆坐在長凳上,忙了一上午,實在不想動了。
“下午你要回新宅麼?”
秦舒瑾搖搖頭:“不回去了,白姨說我不用管她,我就在藥鋪守著吧,萬一那批藥材到了,把它收拾出來,明早就能把店開起來了。”
容昭點了個頭,秦舒瑾又道:“說起白姨,我就想起來她把你阿孃的遺物給你時候的樣子,好像還有些凝重。”
“是麼?我怎麼沒看出來?”
“你瞎了。”秦舒瑾直言道,“對了,你知不知道你阿孃的盒子裡裝了什麼啊?”
容昭嫌棄道:“我又沒開啟過,怎麼知道里面裝了什麼,我又沒有透視眼。”
秦舒瑾嘁了一聲,看著容昭站起來,又鍥而不捨的追問道:“那個盒子不是對你挺重要的麼,那你為什麼還要給白姨啊。”
容昭一笑,那雙桃花眼緊緊鎖住了秦舒瑾:“放在我身邊可能更危險吧,再說,我現在有更重要的東西。”
至於是什麼,秦舒瑾沒敢問,便裝著糊塗的樣子,扯著容昭找了附近的小餐館吃飯去了,容昭也假裝秦舒瑾當真糊塗,和她一來二去的聊些有的沒的,順便喝了點小酒,聽秦舒瑾又唸叨了半頓飯的顧延霍,才忍不住的打道回府。
他承認,他目前為止還比不過顧延霍,但是他勝在年輕不是,給他個一兩年,說不定他也能混個將軍什麼的,到時候,他再來光明正大的對秦舒瑾表白,八抬大轎的娶她,對她百般好,千般好,萬般好,讓她眼裡以後只能有自己一個。
多年後,容昭終於實現了這個願望,雖然只實現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