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在乎?因為耶路撒冷對於歐洲文明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大明對耶路撒冷的征服不僅僅是征服一座城市,而是征服一個文明!
至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文明對文明的征服!
今天,也必定會寫進史書之中,因為今天,大明徵服耶路撒冷,征服了這座所謂的聖城!
甚至等同於征服了歐洲文明!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或許在這個時代,並沒有這句話,但是將軍們卻深知其中的道理,也知道應該如何做出選擇。
“好了,耶路撒冷是我們的了。”
李定國笑了笑。然後對身邊的人說道。
“從今天開始,我們所有人的身上都會多一個身份——耶路撒冷的征服者。”
其實李定國也是挺虛榮的,對於有些頭銜和榮譽,他同樣也是無法拒絕的。
試問又有多少人能夠拒絕這樣的頭銜和榮譽呢?
但是對於身處前沿的普通戰士來說,他們壓根就沒有精力去理會這一切,他們也無法理解這樣的頭銜和榮譽對於國家以及個人的意義。
對於他們而言,戰爭就是近距離的撕殺,就是殺死敵人,或者被敵人殺死。想要活下來,就必須要殺死麵前的敵人。
戰爭就是如此,要麼你死,要麼我活。
面對明軍的進攻。城牆上的天方守軍,很快就被趕了下去,
儘管城破了,可是天方人並沒有潰逃,他們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抵抗著明軍的進攻,甚至就連同穆夫提·法魯克也加入了戰鬥的行列,他率領著一隊人馬,在城市的街道里且戰且退。完全沒有因為城防的失敗而選擇放棄。
甚至這樣的巷戰對於他們來說更為有利。畢竟,他們更熟悉這座城市,更俗力氣這裡的一切。而在這樣的巷戰之中,明軍猛烈的炮火反而失去了作用。
這樣的戰鬥往往是生命與意志的較量。
“保持距離。不要讓他們靠近了!”
在敵人試圖接近的時候。牟國喜一邊開槍,一邊指揮的戰鬥。
他的手臂在流著血,但卻沒有時間包紮傷口!
在擊退了這夥天方人的反攻之後,提著步槍的牟國喜感覺手和到槍身有些溼滑,他隨手抓了一把土搓了一下槍身上的血,然後率領戰士們又一次,迎著敵人追了過去。
前進了一段之後,發現前方的敵人又集結成一群,
他憑據著斷牆,忍著傷痛,把槍口對準著敵人射擊。
在槍身的後座中,他看到自己射出的子彈,穿進了一個天方人的肚子,那個天方人的身材很高大,滿面鬍鬚的他,頭戴藍布巾,右手拿著一柄彎刀,左手拿著火槍,在中彈的瞬間,他就像是被擂木狠狠撞到似的,人猛然向後倒了下去。
另一個人被子彈擊碎了腦袋,飛出的子彈甚至拖曳著他的白頭巾,可是儘管他的腦袋碎了,但是人還向前跑了兩三步才倒下去。而更多的人則是被直接擊中了胸膛或者後背倒了下去。
在戰士們一陣凌亂的齊射中,擊倒了幾十個天方人之後,牟國喜指著從街道上衝來的天方人,大聲說道。
“列隊齊射!”
隨著一聲令下,幾十名戰士立即列成三排,有人蹲著,有人站著,有人半跪,他們瞄準著天方人,又是一陣齊射,他們的面前又倒下去了幾十個人。面對他們的齊射,天方人也沒有閒著,他們同樣列成隊用燧發槍還擊,可是滑膛槍的準頭實在是感人至極,在相隔百米之外,壓根就無法給他們帶來有效的殺傷。於是又一次,天方人提著火槍試圖逼近,可他們的嘗試換來的卻是一通子彈,除了丟下一片屍體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進展。
“就是這樣,放他們衝過來!壓著打!”
牟國喜的心頭儘管很平靜,但同樣也很激動,尤其是當他看到一個天方人,在好不容易衝到離他們三四十米的地方時,腦袋瓜子被子彈一下擊碎,然後摜倒在地上,看著飛濺的血霧,他的心裡湧現出一種難以抑制的激動。
似乎,這就是他追求的!
他追求的不就是這樣的戰鬥嗎?這樣淋漓盡致的戰鬥,或者生,或者死,就是這樣!
這就是戰爭!
不過,天方人絕對不會坐在那裡捱打,在幾次正面的進攻失敗之後,他們又開始了其它的嘗試,他們甚至從房頂上、從斷垣殘壁間衝出來,很快,佇列射擊又一次變成了近距離的肉搏。
在巷戰中,這甚至是不可避免的,面對成群湧來的敵人,牟國喜他們不時的甩出手榴彈,然後依靠著斷牆、廢墟,與敵人對射,在敵人衝近時,又義無反顧的端著刺刀殺向敵人,就像猛虎下山似的,奪取那些天方人控制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