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他結交過不少藩王宗室,他們好什麼。錢謙益當然非常清楚。他相信哪怕是那位也和一般的宗室不一樣。但本質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說罷,他又壓低聲音說道。
“不獻,不獻,他可是要殺人的!”
……
確實是要殺人!
不殺人怎麼能揚殺名?
不殺人又怎麼能讓崇禎放心呢?
殺人之前,需要審訊嗎?需要審判嗎?需要讓他們坦白罪行嗎?
那裡需要那麼麻煩!
既然身處這個時代,就得遵守現在的遊戲規則,為官,他們都是酷吏、貪官,看似心狠手辣的作法,在他們眼中卻是理所當然的手段。
這樣的朝代,難道還能指望幾百年後,那樣先審判,然後再由陪審員投票表決?要鬥垮對手,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
既然是戰爭!
當然是要行軍法!
所以,前腳剛一回到魏國公……不對,現在大明已經沒有魏國公了!前腳回到府裡,朱國強就冷冰冰的吩咐。
“傳令下去,明天行刑!”
“世子爺,這樣不審而誅,會不會引起非議?”
葛世振委婉的建議道。
“以臣看來最好還是,殺幾個為首之人,放出他人,以交好江南士林。”
儘管葛世振的出發點是為了世子爺,但是他顯然弄錯了一點,眼前的這位世子爺壓根兒就沒有想過去教好所謂的江南士林。
說完,朱國強就冷聲打斷他道。
“現在正是戰時,他們身為朝廷命官向入寇建奴獻城,上負國家、下負黎民,不殺他們,如何給天下一個交待!但凡降虜獻城者,必須以軍法從事!絕無例外。”
說完這番話後,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平靜地道。
“好了,仞上,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有些原則必須要堅持,這一路辛苦,走,早點休息吧!”
這邊葛世振嘆口氣退下時,一直跟在旁邊的杭濟之,便輕聲說道。
“世子爺,臣有一件事,要稟報世子爺!”
杭濟之是朱國強進入南京後,主動投來的門客,他是南京國子監監生,儘管他在歷史上並沒有什麼名氣,但是他的女婿計六奇卻極為有名,計六奇的名氣在於史史學的,他著有《明季北略》、《明季南略》等書傳世,他把明清之際的社會鉅變記錄下來以寄託故國之思。
當然朱國強並不瞭解這些,在他離開南京後,杭濟之一直在府裡……看家,勉強算是這座空宅子的半個管家。
這陣子作為半個管家的他擇時結交了不少人。當然,這些人和他結交也是懷有目的的。比如,不少人和他結交的目的就是想要活命。就是想借他的口在德世子那裡求一條生路。
“什麼事?”
朱國強打量了他一眼。倒是
“世子爺,昨天晚上,有一位臣的同鄉故人託臣給世子送了一份禮,說是為世子爺武功賀!”
提到所謂的同鄉故有時,杭濟之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些輕蔑的笑容。
“其實臣是知道的,所謂的為世子爺武功賀,也就是想要借這個裡來保命罷了,臣知道世子爺必定不會輕饒他們,但是臣想想還是應該稟報世子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