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煙能夠讓人在不知不覺之間中招,最好是以後不要再有人經常來打擾了。
尤其像是這種不速之客。
這幾天採買都是由梓涵去,可該來的麻煩終究還是躲不過。
這天早上依舊是從東宮那邊回來,剛一停下,便看到站在門口的人。
這麼一大清早,按理來說該是不容易看到旁人的,可自家門口確實是有熟悉的身影。
但是她又偏偏不記得那人是誰。
便準備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去,說不定只是覺得稍微有些眼熟,其實並不認識呢?
“你稍微等一等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還記得我嗎?”
聲音也稍微有些改變,但聽起來還是有些耳熟,似乎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只是卻並不討喜。
回頭仔細打量了一下五官,這才恍然大悟,“江海之!原來是丞相之子今天怎麼忽然想起來光臨寒舍,真是讓人覺得……蓬蓽生輝。”
她隨口恭維了幾句,並不想和這傢伙浪費時間,雖然有些意外如今的江海之看起來似乎是瘦了一些,也變得輕輕俊俊模樣竟然並不難看,只是印象著實不好。
尤其是江海之身上帶有一股讓他厭惡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卻實實在在的存在,像是惡意,但又有些差別。
“才多久沒見,竟然跟我客氣起來了,之前我們兩個之間有些誤會,現在我想解開這個誤會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恨當然是恨過的,但所有想要保護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就變成了更加強烈的渴望,他不甘心受了那麼大的罪最後卻足籃打水一場空。
更何況還是那個討人厭的太子看上的人,他要是不私下做一些小動作,就辜負了自己江海之首都第一公子哥的盛名。
顧沉暮卻站在門口,並沒有要挪步的意思,“小小寒舍實在是沒什麼可落腳的地方,也供不下您這尊大佛,不如江公子移步去別處轉轉?”
“這就怪了,不是我哪裡都不想去,就是想在你這裡待著呢,如果你不同意倒是也輕鬆,我直接讓人把這門砸了,自然就能進得去了。”
“只是不知道這小破門能夠堅持多久的時間,我讓人全力砸,能不能堅持得了一注香的時間。”
這便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顧沉暮越發有些不耐煩,可要說躲避又無處可躲,丞相在朝堂上也算是稱霸一方,不說隻手遮天,但卻極有權勢。
和丞相之子對上麻煩自然是少不了的,更何況她也無處可躲。
“如此大手筆的破壞,不如先商談好價錢,提前賠我銀子,我好立刻在您砸的時候找人修補,如此一來一回也免得後面麻煩。”
實在是不想放人進去,又被威脅能如何,那就只能豁出去了,裝作沒有聽懂的威脅的意思。
江海之沒料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答案,“你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現在看起來比之前膽子大了不少?似乎又抽條了。”
那略有些渾濁的眼球上下旋轉著給人一種不適的感覺,就算兩人之間還有一些距離,卻還是能夠讓人感覺到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