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沒去吃甜品?”杜採歌隨口問。
“不敢吃。”
“現在想去哪?”
“找個地方坐一會吧,聊聊。”
杜採歌問:“去哪坐?”
段曉晨想了想,“我帶你去個地方。”
……
段曉晨挽著杜採歌的手臂走進“Mira”酒吧時,才剛過晚8點半。
“Mira”是一家清吧,這個時間,裡面的人還不算多。
吧檯前散散地坐著三五個人,有男有女,都是形單隻影,彼此間都隔著一些距離。
卡座和包廂裡,影影綽綽,也遠沒到客滿的程度。
酒吧裡燈光昏暗,裝修風格比較後現代化,牆面上隨處可見各種凌亂卻又簡單的線條,桌椅、沙發都是簡約而別緻的造型,許多金屬的小工藝品閃閃發光。
鋼琴聲在靜靜地流瀉,一個消瘦、俊秀,劉海很長的高大男生穿著白色西裝,坐在那架斯坦威鋼琴前,專注地彈奏。
不過當那人開口唱時,杜採歌才知道,自己弄錯了對方的性別。
那是個女生。
雖然打扮很中性化,但確實是女生。
杜採歌停下腳步。那個女生的演奏水準還算過得去,主要是那嗓音,非常棒,很有辨識度,唱功也有幾分火候。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次來這裡時發生過什麼?”段曉晨靠近杜採歌的耳朵小聲說,鼻尖挨著杜採歌的耳朵擦過,帶著芬芳的氣息噴在杜採歌的耳朵上,癢癢的,充滿曖昧氣息。
與此同時,她抱緊了杜採歌的手臂,一團柔軟擠壓著杜採歌的胳膊。
這是挑逗。
杜採歌哪怕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他裝作東張西望,不著痕跡地離遠了一點。
“真的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上次和你說過吧,我失憶了。”杜採歌鎮定地說。
一開始,他覺得“失憶”很難啟齒。現在他卻越來越習慣地丟擲這個理由。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這是真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失憶了,我想,你應該會自行腦補出什麼來的。
段曉晨俏麗的臉蛋上仍然帶著難以捉摸的笑意。
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