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非率先表達了他的忠誠。
他並非謝長諳身邊真正的謀士,若是論為誰做事做的更多,姚非只能說梅莓來這裡幾個月的改變趕上了他前面十多年還要多。
甚至不再是戰戰兢兢,擔驚受怕。
如今所做之事只讓他覺得通身舒泰,看見了未來的希望。
“嗯嗯,不過淳于先生在這裡還要麻煩你多多照顧。那些啟蒙的書,他要是有意見想要和你吵,你一定不要吵,安心讓他將課上完,等秋收放假的時候讓他去府城找我和我吵~”
梅莓笑眯眯地向姚非傳授拖字訣,姚非沒忍住笑出聲來。
而她身後長長的車隊裡還有幾輛馬車是梅莓即將帶走跟著她去往府城的人才。
馬車裡,周自垚鎮定自若地和另外幾位打了招呼,在得知另外兩位都是出生工匠的時候他倒是也瞧不起。
只是心中對梅莓的敬佩又多了一層。
梅莓用人確實別具一格。
“我以前被人救起的時候,聽救我的人說過他家女婿也是木匠。”
正玩著木雕的餘朗抬眸瞅了一眼周自垚,見對方正看自己手裡的木雕小鳥,便明白了對方說的話。
“我們餘家可不是簡單的木匠~”
比起兄長餘照的沉穩,餘朗的性子有些跳脫。
先前手裡的木雕小鳥在他對著尾巴“揪”了兩下之後居然如同真的鳥類在他手掌上下撲騰了兩下,連耿秋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我自然沒有將你與普通木匠相比,只是想說,有時候在遇見災禍的時候匠人能夠發揮的本事也很大。
不過平時,工匠也很了不起,造橋鋪路、修建水壩,這些都需要工匠的參與。”
周自垚慢慢說著,餘朗被對方的話吸引住,又細細地聽了好一會。
“只不過朝堂上,哪怕是工部的官員都沒有一位是出自匠人。”
“嗬!”
聽見周自垚說的這裡餘朗就來氣,見他這樣,周自垚笑了笑:“所以,郡君做的事情算得上是膽大妄為了。”
“所以你要說什麼?”
耿秋皺眉,總覺得周自垚和他們不是一路的。
“沒什麼,只是覺得,郡君做這些,今後的路定然不平坦。”
“不平坦有我們幫她開、幫她鋪,既然選擇和她同行,大家都想走這條路,沒理由就讓郡君受罪。”
耿秋聽完周自垚的感慨,便也說了這麼一句話。
周自垚也是驚訝,他雖然不清楚耿秋究竟是做什麼的工匠,但是就衝著梅莓要將他帶著他自然不敢小覷。
也沒想到關鍵時刻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對於耿秋來說,梅莓就是在關鍵時刻拉了杜源一把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