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鄔堡口一群穿著盔甲計程車卒朝著莊子騎馬疾馳出去。
一群遷過來正在鄔堡外一排排茅草屋中修整的老百姓免不得伸頭朝著這動靜看了過去。
“乖乖,這氣勢,這莊子裡還有士兵麼?”
“廢話,當然有,沒看咱們這莊子外面那邊就有軍營麼?”
這不,還沒進莊子呢,這就有人非常自來熟的說著“咱們莊子”。
“有士兵好啊,安全。”
有人見到這麼一群士兵,心情都亢奮了起來。
“也就是顧侯這裡計程車兵俺看著不害怕。先前在外面看見的那些士兵嚇死個人,俺就怕他們要直接將俺抓走當兵去呢!”
“你還別說,隔壁村不就是這樣麼?我們跑的時候隔壁那些被徵去的男人還沒回來呢!”
蓄上一點點鬍鬚的齊景雲站在茅草屋門口,看著剛才離開的那群士兵背影,靜靜地聽著“左鄰右舍”聊天資訊。
剛才,他要是看得沒錯的話,其中為首的就是去年被太后親封的中郎將,梅優。
見到了梅優,這也讓齊景雲免不得想起另一位膽大另類的女子。
在那個本該屬於她封地的江陽縣內,齊景雲並沒有收到任何關於梅莓的訊息。
齊景雲想到這裡免不得低嘲一聲,其實他早該明白江陽縣與梅莓沒有瓜葛才是正常的啊。
一切封賞都只是姑母故意為之的計劃。
用一名女子的身亡就能挑起一切事端的計劃,對於他的姑母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可是他的姑母啊,明明想要向天下證明女子和男人一樣厲害,可是到頭來先犧牲的卻還是女子。
“相公。”
沉浸在自己回憶中的齊景雲冷不丁的聽見耳邊傳來聲音。
他抬頭,就見從外面回來的陶英正站在自己身旁看著自己。
“莊子裡剛剛派人出來發了今晚的食物。”
她將手邊挎著的籃子開啟,裡面盛放著兩個拳頭大小的黃面饃饃,還有一壺水。
“莊子裡的人說著待核實了身份,咱們最遲明天就能進去了。”
陶英見齊景雲一直沒說話,她又大著膽子地解釋了兩句。
“嗯。”
終於齊景雲開了口,二人一起進屋,就著窗外夕陽的餘暉將這晚膳吃掉。
吃進口中溫熱的饃饃,齊景雲先是一愣,緊接著一聲嘆息,說道:“竟然比之前我們吃到的都好吃不少。這裡的生活看起來比別處要好上太多。”
雖然一眼看去,這黃面饃饃其貌不揚,但是口感和味道卻是比之先前他吃到的其他雜麵饅頭都要好。
“嗯。剛才,發膳食的人說了,只要進了莊子裡好好幹活,每天都能吃到這樣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