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兩日，楊家商隊那邊始終保持每天派人過來蹭一頓飯，之後又送來幾碟點心表示謝意。
只不過後面的這些點心，梅莓和梅優都沒有再碰了。
無功不受祿。
這人要是真的很想和九寶軒打好關係沒理由來接觸她們倆。
這商隊裡誰不知道這次九寶軒帶隊的有兩個掌櫃啊？
甚至到了最後連馬掌櫃都明確暗示過對方不要再送點心來了，對方這才作罷。
這事最後落到了始作俑者東方泰的耳朵裡，他只輕笑一聲：“他們的警惕性倒是挺高的。也罷，不送就不送了。”
這兩日他只是透過食物上的往來試探一下那兩位小娘子在九寶軒的地位。
沒有刻意打聽、試探，但是就這樣東方泰還是敏銳地發現了她們二人在九寶軒那邊的不同。
這二人不像是九寶軒內部的人，但是卻被九寶軒十分關照，帶在身邊好好照顧前來關市。
“嗯……姓梅，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什麼厲害人物。不像是什麼高門顯貴，地方大族也沒有。”
閉上眼眸，東方泰將梅這個姓氏在大成的名門望族中搜了一圈，最後卻也沒發現有這麼一戶人家。
“九寶軒……”
又將這三個字在嘴裡轉了一圈，東方泰睜開眼，喃喃道：
“這九寶軒倒是有些本事，做出的羊脂玉皂，短時間內又讓它迅速在帝都那些高門顯貴中風靡。甚至連他的府中也是一直備著的。”
說罷，他從一旁的箱籠中拿出一塊刻著九寶軒的羊奶皂細細把玩。
細細嗅來，其中還有一股甜蜜的奶香味。
“能做出這些好東西了，背後怎麼會沒有人？”
東方泰抓著羊奶皂的手一鬆，只見那圓潤細膩的肥皂順著他的衣服滾到了車廂的角落中。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再去看這曾被一度炒到十兩一個的天價“羊脂玉皂”。
“如此暴利斂財的手段，最後的銀子流向卻不知所終。九寶軒，所圖甚大。”
回到燕州府城之後，東方泰並沒有像外界傳言那般，被刺殺嚇破了膽。
他喬裝打扮一下之後便跟著楊家的車隊來到燕州東部的關市看看。
他想知道這些商隊每年在關市究竟做的什麼生意。
草原的胡人生意真有這麼好做麼？
甚至以往連東方諧也會鋌而走險派人過來。
順道的，東方泰也想知道一下顧嚴的態度。
究竟這人真的是老老實實鎮守在燕平關，做一個純臣，還是說他自己心裡也有什麼小九九。
想起顧嚴，東方泰的臉上露出了少許的陰霾。
明明自己已經那麼表示出想要拉攏對方的意思。
不管是他父皇在位的時候，他冒著風險幫顧平虜留顧嚴身邊，還是後來他回到自己封地之後託顧平虜向顧嚴表達自己的善意。
結果這人卻始終對自己不假辭色。
不能為自己所用的，他遲早都要給剷除……
***
在路上折騰了四五日，梅莓終於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