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這樣可不行啊。”
魏漂亮才進屋呢,梅莓甚至看著她媽還沒走到自家炕邊上,那位姑母在外說的話就能讓所有人聽見了。
但是她就一點也不在意。
“你這讓你媳婦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也不怕出去別人笑話你?”
“誰笑話?誰笑話我揍他去!”
“那人家在背地裡偷笑你,你能知道?”
“不知道啊,那我不知道我因為這莫須有的偷笑苦惱什麼?我又不睡人家床底,管那麼多幹嘛?”
梅郵謙將一個混不吝的形象演的那叫一個活靈活現,直接把梅金花噎個不輕。
同時,梅金花對於梅郵謙這樣心裡也是嘀咕:難怪她大哥在不同意的情況下這兄弟倆居然能分家。
那老三家,梅金花是見過的,夫妻倆都是好性子,那天她瞧著老三一家也不像個能成事的。
就算她那大嫂叫囂著二丫那丫頭是個掃把星,就是她攪和分家,但是梅金花只覺得她大嫂蠢。
要不是她那嫂子作死把人家二丫給賣了還暴露了,這事能鬧成那樣?
再說這老二家的吧,梅金花今天看著,這夫妻倆都不是個善茬。
一個混不吝、一個陰陽怪氣,小的懶得日上三竿也沒起,一家三口粗粗估量盡是些奇葩!
難怪聽她大哥門口人說,他們家這二房人難搞呢!
當初能分家,他們二房出大力了。
“就你這樣,要是你老孃笑你呢?分了家還要看媳婦臉色過活,難不成你連你老孃也揍?”
聽見梅金花這話,梅郵謙大驚失色,知道她和張氏不對付,還故意道:“小姑,你這話說的,誰敢揍我娘啊?!我娘那可是我爹都不怎麼能治得了的。”
“你爹那是因為他是男人,不樂意跟你親孃計較~”
梅金花嗤笑一聲,十分瞧不上梅郵謙的說辭,梅郵謙自看得出來他這小姑也瞧不上張氏。
“你們兄弟倆啊,分家受的委屈,做姑姑的我都是知道的。”
梅金花又睨了眼梅郵謙,一臉同情地看向梅郵謙,“讓你們兄弟倆受委屈了,要是你奶還在,才不會允許你娘這樣做。”
梅郵謙聽完張張嘴,沒說話,心底是要無語就有多無語。
人死了,並不代表形象會自動被美化。
梅二牛的記憶裡,他那個奶也沒多好吧?
他奶還在世的時候,就偏心這位小姑姑;
他親孃是偏心眼,偏心老四;
他爹也是偏心眼,偏心老大;
就他和老三,誰都沒有得到誰的偏愛。
只是這一種偏心眼之中,她奶的優點就是,除了偏愛小姑母,對其他老梅家所有人,那都是她刻薄的物件!
主打就是誰都不愛!
“一晃眼,奶都去了好些年了,我娘這都是做婆婆的人了。”
梅郵謙假裝懷念地感慨了一聲,視線放在梅金花的臉上卻見對方半垂著眼眸盯著茶碗。
之後他又苦笑道:“誰敢跟我娘過不去啊,當時分家鬧成那樣,村子裡還不是都覺得都是咱們的錯?做長輩的,哪能說個不是啊?”
也不知道梅郵謙這話戳中了梅金花哪個痛點,梅金花在梅郵謙沉浸式委屈巴巴訴苦時,面孔不經意地扭曲了一瞬。
又在梅郵謙抬頭看向自己的時候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微微扯了下唇角嘆道:“你娘真是的,都做婆婆的人了,心眼還這麼小。三個媳婦氣走了兩個,倒是讓你和老三夾在中間難做人。”
“啊,我和老三倒是不難做人,反正分家了,我們也不常去給我娘添堵。”
“你這孩子真是!”
冷不丁地被梅金花抬手在胳膊上打了一巴掌,還把梅郵謙一下打蒙了,對上梅金花那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他就聽他姑母又道:“做子女的,哪有躲著父母的?就算分了家,常去孝順老子娘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