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帶著眾人走上二樓,看著走廊到衛生間的距離,足足有十米遠。五點多的時候,光線不充足的情況,沒有人可以靠著微弱的光線看到走廊上站著的人是誰。
“如果這個人,以為歐陽看到了呢?”張鵬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劉欣身後,一邊走向衛生間一邊說道:“這個人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沒有想到會有人站在走廊上的。於是他就試探的向歐陽揮了揮手,但是歐陽也只是回應了一下,沒有任何問候。那個人便篤定,歐陽詢根本沒有看清楚他是誰,所以……”
“所以這個人就在許迎松上樓之際把他殺了。”
“你笨啊你。”周惜一臉非常懂的表情,一巴掌就往搶話的胖子後腦勺拍去說到:“你沒聽見歐陽是五點五十分回的房間嗎?”
胖子委屈的繼續撫摸著還在疼的臉龐,還要摸著自己剛剛落下的新傷後腦勺。
“表哥是在五點二十五分上的樓,然後徐文五點半在廁所聽到了有人在走廊上走動,那就說明許迎松這個時候是安全的回到房間的。”黎馥雖然對時間不敏感,但這樣簡單的推算在場的人都非常清楚的明白。
劉欣陷入苦思,滿腦子都在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不繼續把法醫這個專業一起學了。現如今除了推算,她一點也不知道許迎松的死亡時間。
“我昨晚被冷醒,聽見外面有人在走動。”胖子的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頗為正經的看著他。
周惜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昨晚胖子因為太冷的緣故,才爬上床的。
“我昨晚在房間轉了一圈,就是沒有找到被子。然後我就打算出門,下樓喝口水。然後我就聽見一樓有人在吵架,雖然不大聲但是還是很清楚的。”由於胖子三人的房間就在樓梯口處,聽見一樓的聲音一點也不奇怪。胖子繼續說道:“一樓的人吵完以後沒多久,我就聽見走廊上有人在一點一點的挪動。我就被嚇得不敢出去,然後就躺在了周惜身邊,感覺安全了一點後就聽見外面響起了一陣爆炸聲,聲音不大。”
“好啊,我還懷疑你這麼胖怎麼會怕冷,原來你是怕鬼哦。”周惜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唯唯諾諾的胖子躲在劉欣身後,憋住的怒火儘量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劉欣聽到這,大機率有了思路。但目前即使找到了兇手,他們又能夠怎麼處置呢?黎谷山從一樓走了上來,看著思索的眾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到:“你們這樣,就算找出了殺死許迎松的人又怎麼樣?”
這句話算是對應了劉欣的心中所想,但是如果不找到這個人,或許以後黎家依舊會有大事情發生。
“想必你們兩個聽到的爆炸聲,應該就是黎曉曼把輪胎扎破的時候了。”黎馥說完後,便將黎曉曼擁入懷中。身為姐姐的她非常理解黎曉曼衝動的做法,除了原諒也別無他法。
“那你今天早上見到許迎鬆了嗎?”張鵬濤看著黎家女婿,一點沒有懷疑的理由和證據指向他們。畢竟需要隨身保護,他們也不會再晚上離開半步,更何況是極易驚醒的黎谷山。
“沒有,我只是在房間門前說了一聲,讓他幫忙修一下輪胎,畢竟他也不怎麼愛說話。”
黎馥的回答讓整件事情幾乎陷入了一個死迴圈,看著全部參與這件事的人,除了沉默寡言的孫子楚和許越,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物件。
“子楚,你昨晚和誰一起睡啊?”周惜走上前,端詳著一直雙眼無神發著呆的孫子楚。
“我昨晚本來是和許越一起睡的,但是他早上才回來。”
“對,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在床上睡著呢。”許越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繼續說道:“我們剛剛去車庫幫忙,他一開始真的不在門上面掛著。我們走到吉普車後面,發現沒人在就想要離開了,但是一走到車庫門前我哥他就掉下來,懸掛在門上了。”
“越說越恐怖。”胖子不禁抖了三抖,汗毛豎起已經不想在這樣繼續聽下去了。
即使這樣越是不在場的證明,越是讓劉欣滿肚子的疑問。許迎松這樣沉默寡言的人,為什麼會被人這樣殘忍的殺死懸掛在門上,還要時機剛好的落在許越孫子楚面前。黎家人的仇恨或許是日積月累產生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逃不脫的干係。
張鵬濤或許是不太想參與這場關於家族的糾紛,獨自走下樓到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坐著。這件事對於一直想要離開的周惜胖子徐文而言,心裡想著要去勸說劉欣別去追究,但出於警察的本能他們也不好說些什麼。
“子楚!”
“孫子楚,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