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小王如有感應一般睜開眼,認真地聽清楚了每個字,也仔細掌握了此時場中的情況。
原來大家都考完了,正三三兩兩地在考場個遊蕩,小王走到自己應該站的地方,看到傅鼎臣果真已經站在那裡了。
小王問道:“兄弟,怎麼樣?”傅鼎臣沒說話,只是伸出拇指,做出了讚賞的姿勢。
小王想的卻不是這些:“這次我們兩兄弟應該都能透過了,接下來如何能有機會遇到一些高人指點,找到回家的方法呢?”
過了一小會兒,剛才的監考老師走了過來,他身旁還跟著哪個捏壞琉璃鏡的考生,那考生看到衝王做了一個無妨的手勢。
監考老師盯著他看了看,無奈地說:“去,先站隊去。”
他聳聳肩膀,跑到後面去了。
“好了,我宣佈這次考試透過的名單,華一帆,申松,傅鼎臣,……”他接連的唸了十幾個名字,然後小王聽到了多爾袞和阿濟格的名字,卻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這不應該呀。
小王看向傅鼎臣,發現對方也在困惑地看著自己,突然覺得很荒謬。
監考老師合上手裡的名冊道:“唸到名字的留下,沒念到的可以回去了,如果不超過二十歲,依然想要來參加成仙學院選拔的,明年還可以再來考。”
許多考生蔫頭耷拉腦地轉身走了,別的隊也差不多都宣佈完了,場地上就剩下了考試合格的一百二十五人,也就是錄取比例是五分之一。
“老師,我沒合格嗎?”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大家看去,是小王。
那監考老師也是一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老師,我叫王然。”
“我沒有唸到你的名字嗎?”那老師很詫異地問。
“是的,老師。”小王也很鬱悶。
與其他考生不同,他來考試的目的,既不是學法術修仙,也不是求長生,更不是找工作練職業,而是為了回家。
“如果沒有唸到你的名字,你就可以離開了。”這老師居然沒有任何猶豫,冷冷地說。
這時,已經通知被錄取的考生整齊地站在操場上,沒有指令,也沒有交談,靜靜地,似乎是曠野之中。
小王不甘心地看了看那些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青人,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自己生長的後世,東北的人情關係,仍然是比較深厚的。辦事就要找關係,就要託人。沒有家世背景,辦事不求人託人,顯然是無法想象的。看個病、上個學,如果不送禮,總感覺差點什麼。
小王原本也討厭社會不公平,但他覺得年輕人不應該過多著眼於自己無法改變的事情,而應該多想想怎樣提升自己,因為人也是環境一部分,透過改變自己來改變環境,而不應該想著自己需要優越的環境讓自己怎麼舒服、怎麼發揮優勢,而應該想一定得去努力,發揮自身的優勢,讓人更有價值。
有一些明法則或者潛規則東西看似“得來全不費功夫”,實際上,這世界上所有的便利都是標了價格的,只是有些人不知道,或者假裝不知道罷了。那些靠行賄或者其他交易之類爬上去的人,也很難羨慕他們所獲得的成功。
總的說本,小王也渴望成功,但他更希望他的成功值得分享和講述,他奮鬥的過程,他所見過的風景和波瀾;而不是除了成功本身之外,一切都要諱莫如深。
四百多年前的社會,顯然比後來更為黑暗。按照自己的判斷,在這一百二十六個考生中,自己絕對實力名列前茅,說是提名第一,也應該沒有什麼困難。可是就是這樣的實力,仍然比不了權勢。
像自己這個小兄弟傅鼎臣這樣的,實力雖然不足,但是學總有辦法讓他能進入學院學習。而自己,卻是那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失敗者。
小王暗自嘲諷自己,不由得又想起前些日子的一件事。
小王與胡小媚在追尋丟失的鱘鰉魚的日子裡,其實曾經去過無數可能的地方。印象最深的是,去文君曾經去過的那個崔家。
崔家這個著名世家,不是什麼人都見的。兩人府邸外是有千萬個不願,此刻卻也只能忍著。望著府邸的大門,四個大漢守著緊閉的大門,望向兩人如螻蟻一般。一時間,兩人的臉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般。
當時小王雙拳緊緊握住,表面上更是浮現出道道青筋,足可見他此時心中的憤怒,胡小媚已然成了一座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活火山。
在別人的地盤上,兩人還是不敢胡來。能滅殺兩人的,在這片土地上,沒有一千,也足有八百。胡小媚當時那麼兇狠,不過是仗著事先催發了實力,而這樣的情形,後遺症也是不小的,此時她還是知道輕重的。
一名半百老者自遠處走來,透過敞開的大門,注意到了此間的場景,不由對兩人問了一句。
“你們是何人?”
兩人心中有火,語氣自然也是十分不善,他冷冷的看了半百老者一眼,道:“有事找他們家人,他們不理我們。”
老者倒是沒有被其這副態度所激怒,反而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年青人,這世界是靠實力說話的。”
後來,他們並沒有去找崔家,而是去了神獸盟。
但是這一幕,小王一直銘記在心。
實力,永遠是最重要的。
可是,現在,實力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