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安聲音壓的很低,所以他們沒聽出來傅淮安說的居然不是緬國語。
“老大的腿被石頭砸傷了。
倒不是斷了,但是腿上有個傷口已經很長時間,聽說腐爛的很厲害。
老大一直瞞著,就是怕上面的人知道,像這種受傷的最後的結果都很慘。
一般不能下礦幹活兒,就直接會扔到山裡去自生自滅。”
“哪怕是工頭兒也不行,在這些礦主眼裡。
工頭兒也不過是管理這一些工人的一個小頭目罷了。
在他們眼中這些人也不算人,最多是待遇稍微能好點兒。”
“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跟我的情況一樣,後背上反反覆覆。受傷之後傷口在化膿,疼的不行。
也沒什麼藥。”
“咱們也沒什麼藥,我說上山採草藥,可今天還沒機會去。”
“不用去山上了,他們手裡有草藥。
他們既然是當工頭的,有一些特殊待遇。
這個礦山是有醫療室的。
不過醫療室的那些草藥只有工頭這些人才能領出來。”
陳安安一聽這話倒是安心了,不用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去採草藥當然是一件好事兒。
開始給兩個人檢查傷口。
當男人的褲子捲起來,露出他腿上的傷口的時候,陳安安一時之間皺緊了眉頭。
不得不承認,男人的傷口其實並不大。
最多也就是一指寬的一道傷口,但是很深,皮開肉綻。
應該是受傷有些日子,傷口上已經化膿。
黃色的膿水把傷口全部都擠滿,散發著一種難聞的味道。
腐爛的皮肉已經把傷口擴大,看這個樣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陳安安沒有說話,拿出了針灸包。
又把消毒藥水兒還有一盆清水拿了過來,並且指了指男人腰間的匕首,他們兩口子有武器的事情,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
男人看了看,立刻明白過來,急忙把那柄匕首摘了下來。
猶豫了一下,才遞到陳安安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