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心才算是放下了,聽說兒媳婦兒昏迷不醒,兒子揹著兒媳婦兒往醫院送。
她心裡就不得勁兒,兒子忙了幾天幾夜,連眼都沒合一下。
飯都沒時間吃,還得顧念他那個作精媳婦兒。
老太太就心疼兒子,氣不打一出來。
始終沒逮著機會找兒媳婦兒算賬。
這會兒跟女兒埋怨兩句,居然還被女兒給懟回來。
“我的老孃呀,你到底是希望我哥好好過日子,還是不希望我哥好好過日子?
我跟我跟我嫂子好著呢,你就不能盼著我哥好點兒!
難道我哥真的離了婚?你覺得二婚名聲好聽?”
老太太一聽這話立馬偃旗息鼓,不得不承認,兒子在她心裡還是很重要的,任何危及到兒子的話都不能亂說。
“我就那麼說說,你咋還上綱上線兒的,我肯定不能影響你哥。”
老太太聲音立刻滴了下來,而且和蚊子叫一樣,周圍人都根本聽不清。
“你下次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這不是在咱家。
您看看外面那麼多人看著,全隊裡多少人都知道我哥和我嫂子您說這番話,那不是打我哥的臉。
能不能您行行好替我哥多想一想。”
不得不承認,傅明月這話說到老太太的心坎兒裡,立刻老太太啥話也不說了,悶悶不樂的坐在原地。
傅淮安一邊給陳安安清理額頭上的傷口,一邊解釋。
“我娘就是那個人說話難聽,其實她沒啥壞心眼兒。你要是不樂意聽,就把它當成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陳安安嗯了一聲,卻沒多說話,就在這時,旁邊的小同志跑來。
“隊長,小陳大夫出事兒。”
“什麼事兒?”
傅淮安把最後一塊膠布粘在紗布上。
“剛才剛才昏迷吐血的吳大壯睜開眼睛之後就滿地打滾兒。”
小同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傅淮安聽了這話,立刻站起身。
正準備趕過去,突然想起來自己不是大夫,他過去也是束手無策,回頭望著陳安安。
“咱們過去看一下。”
不得不承認,陳安安這兩天又改變了自己心目當中的形象,他沒有想到陳安安的醫術會這麼高。
現在隊裡一個醫生都沒有的情況之下,哪怕是陳安安這個赤腳大夫能用上也比沒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