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奉之忽然想到一個細節——男人似乎從剛才開始就沒睜開過眼睛!那他是怎麼跟自己打的?!!
懷中的男人睡的跟豬一樣怎麼打怎麼推也推不醒,只好無奈的決定將男人帶回家,他有一種直覺,這個男人絕對很有問題,只是有些事要等他醒了問他才明白。
不過,事實卻是讓人失望的,男人到了晚上也沒醒來。
肖奉之又一直有早睡的健康習慣,只好賣力的將男人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以防萬一的用麻繩將男人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才回了臥室鎖上了門。
只是他沒發現的是客廳外半開的窗戶上月光悄然的照進屋中,盈繞著男人的月光猶其濃厚,某些變化正在悄然而致……
是夜,萬里無雲,皓月當空。
某個民居的一扇米色的百葉窗半張著隨著輕風的吹拂有些奇異的聲響,沙沙沙沙,似是縮小聲響的擊鼓舞曲,節奏昂揚;又似是古老昂長音節不清的頌詞,充滿力量。
而那屋中掬滿的瑩瑩月光也是奇異的集中在沙發上蜷縮的男人身上,男人眉頭緊皺嘴唇微張的頌著些什麼,聲音小極了讓人完全聽不真切。
緊接著那月光就在男人周邊自行運轉起來,一絲一縷的交染纏繞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怏……男人猶如被裹在一個巨繭之中,等待著天明的破繭為蝶。
齊淵有些驚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肖奉之的記憶裡邊怎麼會有他的存在?還是修為已經練至化境,即將化神的他!
他敢確定以及肯定,他前世與今生這短短一百年根本就沒有失去過任何記憶,這也的的確確是第一次來到逆時年大陸,甚至剛來就陷入到了這個景城尋寶遊戲裡邊……
所以,這位究竟是誰?
然而不容他再進一步的觀察,破除時間屏障的能量似乎已經快用盡了,爆出一陣強光便把齊淵帶回了肖奉之最初的記憶裡邊——
正是肖老爺子西去、黃毛被強制出國渡金、兄弟們四散在外,一切都還沒開始的時候……
鄭灼光在公司裡一直都是一個默默無聞、逆來順受的角色。
雖然佔據著副主管的高位,卻一直被正主壓的死死地,甚至於一些個資歷稍老的員工都能把他呼來喝去,蹬鼻子上臉。
可是他從來也不生氣,也不笑。他看著人的目光總是空洞洞的。
你覺得他在看你,可是你轉過神兒去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就會發覺了,他什麼也沒看。
他簡直就像是超然於物外,根本就不介意他自己在哪裡在幹嘛,他可能也根本沒有被欺壓了的感覺。
雖然這種把人當做行屍走肉一般無厘頭的猜測有點瘮人,但是該欺負人的時候大家都拎著他這顆軟柿子可勁的捏。
畢竟按他平曰裡的表現來看,這鄭副總管總是孤孤單單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脾氣也大度的很,也不像背後有什麼關係的樣子。
唯一一件讓這群欺壓成性的人心裡覺得隱隱不安的事情就是他那位似乎很不好對付的朋友了。
那人可不分什麼上下班時間,很多時候員工們都看見鄭副總管木著臉接二連三的掛電話了,那人還在不停的打,直鄭副總管被煩到關機。
然後那人不知怎麼又弄到了公司的座機號然後繼續不要命似的打。
得,這不,電話又來了。
前臺小姐黑著臉,把坐機話筒拔下來舉在手中晃盪,一臉不悅的衝鄭灼光吆喝:“鄭副管,又來電話了。你趕緊接!讓他別再打來了!”
聞言,鄭灼光轉頭瞄了前臺一眼,慢條斯理的移過去。按理說若是平時他這副磨蹭的模樣,前臺指不定還要怎麼牙尖嘴利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