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顏身體微微僵硬,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隨後對流鶯說道,“好,我答應你。”
“小懶豬,你總算起來了,若是再不醒,這一大桌子的菜,你可沒口福了!”元褚楓調侃的說到,又給流鶯夾了一些菜。
“想來王爺總不至於小氣的讓我吃剩飯吧,所以不要緊的。”流鶯笑吟吟的說道。
“自然。”
兩個人一邊吃著菜餚,一邊討論政事,這些菜到底是廚房的人手藝不錯,所以做出來的格外好吃。
這兩日的澠池格外的平靜,可是流鶯隱隱約約覺得是暴風雨來時的前奏。
……
端木顏去了一趟天牢,這是澠池最陰暗的地方,才走進去,便看到有老鼠橫行,裡面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她雙眉緊皺,在侍衛的帶領之下,總算是到了牢房外。
也許是猜到有人前來,天牢中的人緩緩的轉過身來,遲暮在天牢中數日,不復在城中光鮮亮麗,俊俏的模樣,此時的他胡茬邋遢,模樣憔悴,他的雙眸平靜無波,隱約間暗淡無神。
彷彿是察覺到有人前來,他轉過身來,見來人是端木顏,不可置信。
他雙眸緊皺的看著端木顏,冷聲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送你一程。”端木顏平靜的坐在獄卒搬來的小板凳上。
“夫人,屬下先在外面守著,若是有何事,您直接讓屬下前來救好。”
獄卒緩緩道,語氣十分的尊敬,畢竟端木顏為遲殊的城主夫人時,為他治理了城中不少事,澠池的百姓還是十分的愛戴她的。
“好,你先下去。”端木顏衝著他說道。
“阿顏,你我之間難道只能走到這一步,如今你可有後悔過將我親手送到天牢中。”
遲暮不捨的對端木顏說道,從前段時間每日的盼望,一直到如今,他心中只希望端木顏出現,哪怕只是看看自己也好。
可,終究是他錯了,哪怕她身懷六甲,肚子裡有自己的骨肉,可她心中從沒有自己的存在。
端木顏搖了搖頭,冷豔的面容泛起冷笑,“若是你如此問我,我也有一件事想問你,當初你害我父親,害我夫君,親手在我面前殺死了他們時,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遲暮,夫君待你可不薄,你竟是這樣回報他的?”
端木顏咬牙切齒的說到,遲殊一生為人磊落,被百姓愛戴,朝廷對澠池也是讚許有加,可自從遲暮上任以後,邊境就烏煙瘴氣,若不是鎮南王的人前來相助,這一次,他們就真的一定能熬過去?怎麼想來,都是並不可能的吧?
“那是他們罪有應得,憑什麼我擁有的東西他們一一拿去,兄長說好貴許我縣城的位置,不過是施捨可憐我。”遲暮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