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落到這一步,你心中可曾後悔?”太子譏諷的說到。
“太子殿下不信我,如今何必多此一舉的問,如今流鶯已經淪落至此,殿下若是想笑,那就隨意,反正流鶯早就習慣了。”
太子嗤笑道,“本宮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不識趣的人,看來你心中早就有其他的心思,如今你應該慶幸你還有用處,否則,活著的就不是你了。”
寧流鶯禁閉雙眸,當作事情沒有發生,太子抬手想觸碰她的臉頰,終究是收回了手,想來是氣急了。
他咬牙切齒的對身邊的宮人說道,“將這裡鎖好,一隻蒼蠅都不要讓它飛進來。”
“是,殿下。”
流鶯倔強的目光和太子複雜的神情觸碰在一起,太子心中又羞又惱,可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待太子離開後,流鶯覺得身子有些軟,差點兒摔倒在地,書琴不在,她就沒有軟肋,有謝公子相助,書琴會平安無事,至於鎮南王,她心中祈求他千萬不要出現,只要他活著,就算彼此相欠又如何?
流鶯在擔憂之中突然等到了飛雲傳令,“明日午時,將寧流鶯於冷宮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飛雲冷笑著對流鶯說道,“今時往日早已不同,屬下祝娘娘一路好走。”
“我可曾得罪過你?”流鶯冷冷的說道,在蓬萊閣時,好幾次都是飛雲做的手腳,她雖沒說,可是暗中觀察了飛雲好幾次,他分明是別有心思,可卻不願意承認。
“不曾,只是有句話說的好,物競天擇,娘娘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否則也就不會淪為棋子的地步。”
飛雲欲離開,流鶯卻反駁的說道,“你是皇后的人,自然是這個心思,我早就該看出來的,你同其他人,本就不一樣,否則怎會處處為難於我,可你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誰都不會逃脫被擺佈的命運。”
“可你我終究不同,娘娘是否能善始善終,要看太子妃的心情,而屬下只要做好本分之事,便不會有事。”
流鶯不再多言,想起明日的事,她的心臟不自覺的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流鶯好不容易熬到了深夜,可是卻難受的睡不著,殿內殿外全部都是人,太子派人對冷宮死守嚴防,她越發的沒有自由,可是卻不敢動太子派過來的人。
她心中默默的說到,元褚楓你千萬別來。
第二日天矇矇亮的時候,寧流鶯就被人蒙上雙眼隨後帶走了,她心情忐忑,卻聽到身旁的人無人說話,此時陷入困頓,她只能保持沉默。
而另外一邊,鎮南王總算是摸清楚整個東宮的結構,加上謝公子在一旁輔佐,前段時間自己的探訪,除了冷宮,東宮所有地界鎮南王都是熟悉。
他帶著數十個侍衛在四周守著,將守在冷宮門前的侍衛引開,這才給有了機會。
元褚楓輕車熟路的在東宮行走,碰到侍衛巡邏小心的躲過去,好在有驚無險的到了冷宮,他站在房樑上,發現寧流鶯被綁了起來,不遠處是巨大的斷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