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不巧的,元褚楓的手下路過,寧流鶯便喚住了他。
“我且問你,王爺去了哪兒了?”寧流鶯叫住了此人要走的步伐。
“王爺這會兒正在書房練字呢,流鶯夫人是有什麼吩咐嗎?”手下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沒什麼,我自個兒去書房尋他罷,”寧流鶯便讓侍俾摻著自己往書房走去。
元褚楓的下人伸伸手,想攔住寧流鶯的去路,卻沒有那個膽量,只能由著寧流鶯去了。
寧流鶯邊走邊回想著,方才那手下說起話來支支吾吾,眼神飄渺不定,莫非是有什麼瞞著自己?
元褚楓,莫非是不在書房?
管他,先去看看便知道了。
書房離著元褚楓的房間不遠,但礙於要裝出病怏怏的樣子來,寧流鶯愣是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了很久。
書房門大開著,寧流鶯站在門外不遠處的地方便能聽見那書房裡時不時傳出來的嬉戲聲。
寧流鶯心裡莫名氣惱,怪不得方才那手下彆扭的樣子,原來這是顧著跟別人玩耍上了。
還說什麼自己是他的愛妾,原來不是唯一的愛妾。
寧流鶯心中越發彆扭,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滋味,但這滋味叫她真真的不好受。
“算了,既是王爺現在忙著,那我們就回去罷,別在這裡擾了王爺的樂子,”寧流鶯作勢轉身便要離開,卻被侍俾攙住了。
“夫人,你既然不遠千里地來了,自然是有要緊的話要跟王爺說,您何必因為這些誤了正事呢?”侍俾忽的說道。
寧流鶯想了想,這侍俾說的話確有道理。
自己裝了半天,邁著緩步子來尋他,為了這點小事便放棄了自己的費力做什麼!
況且,本就是互相利用,哪裡來什麼兒女情長?
趕緊把這事告訴他,跟他說清楚,自己心裡便也不那麼愧疚了。
“你攙我進去罷。”
侍俾看寧流鶯願意進去,自是樂呵呵地扶著寧流鶯進去了。
流鶯夫人跟她們這些小家的女子不同,她自是不懂這王府裡的規矩。
這王府後院裡想要看她笑話,踩她一腳的人不在少數,而她作為流鶯夫人的侍俾,自然是不能讓流鶯夫人受了這份委屈。
若當真因此跟王爺鬧了什麼彆扭,那趁機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她們這些侍俾的日子便也不好過。
這侍俾是個聰明謹慎的人,比寧流鶯要懂這深府後院的規則。
寧流鶯緩緩地進了書房,見書房門大開著,也不再願意扣門示意。
他既然是大開著書房,那便是不怕被人看見。
寧流鶯進了書房,看那姬妾和元褚楓一副琴瑟和鳴的畫面,頗有一番風味。
元褚楓弓著身子練字,那姬妾跪在旁側替元褚楓磨墨,好不恩愛。
寧流鶯站在門口處默不作聲,細細地打量著跪在一旁的姬妾。
那姬妾臉上盡是笑意,時時含情脈脈地看著元褚楓,似乎她是這鎮南王府的女主人一樣。
這姬妾,寧流鶯是有些印象的,但叫什麼名字還是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