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得好好地堅持住了,以後的路還長得很。
“王爺,”寧流鶯拉住元褚楓的衣角,哭聲說道,“王爺,我們的孩子,可不能白白流掉啊。”
元褚楓望見寧流鶯梨花帶雨的小臉,愈發心疼。
“來人,把林大人夫婦兩人流放寧古塔一個月,你們就好好地為燕國的邊疆,做些貢獻吧!”元褚楓冷聲命令道。
林柏景和柯欣兒跪地哭著求饒,“王爺,您放過我們吧,寧古塔那是什麼人待的地方,我們會死在那裡的。”
“能不能活著回來,就看你們的命大不大了,”元褚楓看見他們心煩,抬手示意下人把兩人拉回去。
屋子裡沒有林柏景兩人的狼哭鬼號,頓時安靜了下來。
“寧姐姐,這下他們兩人受了這種懲罰,你心裡是不是好受些了?”白嘉趴在床邊,握著寧流鶯的手輕聲安慰著。
寧流鶯擠出一個笑容,看白嘉仍然是自責內疚的模樣,讓她心裡稍有些過意不去。
再怎麼說,白嘉都意外地當了她的棋子,若沒有白嘉的幫助,恐怕想要懲治那對姦夫淫婦還有些困難。
“嘉兒,你無需自責,這事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寧流鶯說著,看向白嘉的眼底盡然是溫柔。
柯欣兒,你若像嘉兒一樣安分守己,跟我續著姐妹情誼,我怎麼會這般設計你?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寧流鶯雖跟白嘉處的日子不多,但早已經把白嘉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姐妹。
看著白嘉愧疚的模樣,心裡自然是不願看到的。
只是,她不能貿然把實情告訴白嘉,只能先這樣處理了。
寧流鶯拿著帕子為白嘉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再哭,再哭就變成小花貓了,那可就讓外人看笑話了。”
白嘉這才被寧流鶯逗得破涕為笑。
回到鎮南王府後,寧流鶯小產的訊息早就傳回了鎮南王府,尤其是傳進了鎮南王府的後院裡。
那些姬妾們聽聞寧流鶯小產,嘴上說著心痛惋惜的話,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寧流鶯身子不便,處處都需要有人服侍著,阿藍便愈加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寧流鶯。
“我對那兩人的處置,你可滿意?”元褚楓坐在床榻邊,輕聲問道。
寧流鶯苦笑,“滿意不滿意又有什麼關係?這已經是王爺能為我做到的最大的處分了,不是嗎?”
元褚楓輕笑一聲,她倒是對自己很瞭解。
“我雖說不忌憚什麼,但這官場上的事情還是由陛下做主的,如是貿然除去林柏景的官階,恐怕是有損陛下的顏面,會被外人藉機詬病的,”元褚楓細細解釋道。
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跟當今的皇上是手足,感情深厚,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既是手足情深,他自然是要替陛下考慮一些的。
倘若當眾把林柏景貶為草民,怕是會讓那些朝中大臣們妄言,說當年的陛下還不如一個鎮南王,多是有些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