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遇周身寒冷,為月展顏止血之後,這才抱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去。
不過這深林之中,也沒有月色,他也不清楚方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發現一個山洞,山洞距離他不遠,直接將月展顏抱過去。
脫下身上的披風撲在地上,把月展顏小心翼翼的放在披風上面躺著。
他沒有進裡面去,而是就在山洞外面,然後又在周圍撿了一些乾柴,就放在洞口點燃。
突然,月展顏全身發抖,嘴裡一個勁兒的在喊冷,聲音很小,但一直注意她的景寒遇還是發現了。
他將她抱起來半躺在自己的懷裡,一抹額頭,這才發現她額頭十分滾燙,明顯是發燒了。
景寒遇將披風給她攏了攏,但他們的東西都在馬背上,如今沒有馬,就連水壺都沒有。
而他也不放心的去尋找水源,將她一個人留下,只能等著天亮了再說。
一整個晚上,月展顏一會熱,一會冷,傷口也只有金瘡藥能夠處理。
非花留下不少療傷的藥,但在打鬥中,那些藥都掉了,金瘡藥也只剩下月展顏這裡還有一瓶,也被景寒遇給全部用完了。
好在,他到狼窩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等他找到月展顏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天亮了,又走了這麼久。
沒讓景寒遇等太久,天就已經微微發亮,這才將月展顏抱起來,繼續朝前面走去。
月展顏一直陷入昏迷中,完全沒有意識,景寒遇抱著她往前走,難免會碰到她身上的傷口。
她也是很不舒服的扭動,但她一動,碰到身上的傷口又很疼,疼得她就算再昏迷中,也難受的鄒起眉頭。
“顏兒不怕,我來了。”
景寒遇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月展顏似乎能夠聽到他說話,也真的就安靜下來了。
將近午時的時候,景寒遇才聽到有水聲流出,他順著水聲的地方走去,就看到一個瀑布從山上傾瀉而出。
太陽昇起來,景寒遇一路走來也找了不少的藥草,主要是退燒和治外傷的居多。
但沒有水,他也就拿在手上,抱著月展顏繼續走著。
來到水源處,景寒遇將月展顏放在地上,然後趴在一個乾淨的石頭上。
他用劍削了一根竹子,洗乾淨之後,在瀑布下接了水回來,餵給月展顏喝下。
許是太渴了,月展顏很快將一筒竹水喝了個乾淨,景寒遇為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然後才起身去搗鼓草藥。
把退燒的藥草剁碎,然後用另一個竹筒將藥草的汁給倒出來,把渣給去掉之後,給月展顏喂下去。
月展顏喝下的瞬間,差點就吐了出來,景寒遇溫柔的道:“顏兒,要把藥喝了,你才會好,乖,把這退燒的藥給喝了。”
這是原汁原味的藥草,比曬乾了熬製的藥要苦很多,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今沒有條件,也只能這樣。
而月展顏都已經昏迷了,還這麼抗拒喝藥,景寒遇只好哄著她,將藥汁給她喂完了之後,又給她喝了些水,沖淡嘴裡的苦味。
退燒的藥汁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她喂完,景寒遇又去搗鼓外傷的藥,然後接來水,為她將身上的傷口給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