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而他臥薪嚐膽這麼多年,也不只是想要這麼一個王爺之位的。
但不受控制之人,他一向是除之而後快,絕不給自己留有掣肘,古人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他要做,就要做至高無上的獨一人。
而不是像他父皇這般,畏首畏尾,就連身為帝王,都要看朝臣的臉色,這才叫做無能。
“來人。”
話音剛落,直接出現一個暗衛,單膝跪地道:“主子。”
“領二百暗衛,前去盤山。”
顧掖交代一些事之後,暗衛這才離開,暗衛離開之後,顧掖則直接離開這個院子。
就好像這院子從來沒人來過一般,空曠寂靜。
回到府中,月展清正在花園散步,看到顧掖回來,她立刻上前福了福身道:“王爺,這麼晚了,您去哪裡了?”
看他風塵僕僕的模樣,月展清不由得問出口,顧掖挑起她的下巴道:“本王去哪裡,用不著跟愛妃說吧。”
“是清兒越距,請王爺恕罪。”
月展清感覺到顧掖發自骨子裡的寒冷,直接退一步,神色惶恐的說道。
“愛妃不過是關心本王,何罪之有,起來吧。”
“謝王爺。”
月展清暗自送了口氣,在進入掖王府之前,她就知道顧掖此人十分深沉,這還得她之前進宮赴宴的時候說起。
雖然她身為庶女,進宮的次數不多,但就這為數不多的幾次,讓她撞見顧掖暗中吩咐人,盯著太子。
那時候顧掖還不是王爺,只是二皇子,她不敢多聽,知道他不是表面這麼簡單,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
但她卻根本不敢拿這事去找他,也是怕他會殺人滅口,直到劉氏要自己為月展琳替嫁,她才率先找到顧掖。
既然日後她要成為掖王側妃,自然,她得為自己爭取最高籌碼,沒想到她竟然說動了顧掖。
而她作為太子安插在掖王府的‘眼線’,自然也是為太子傳遞了不少的訊息,至於那訊息真實與否,便只有她和顧掖兩人才知道了。
顧掖對她沒有感情,對耶律蠻兒更沒有,他們有的,不過是相互間的利用。
她需要這麼一個身份,而顧掖,則需要她這個太子‘眼線’,時不時迷惑一下太子的行為。
再有,就是對於她的一些主意,顧掖也很看好,覺得她這腦袋還有點用處。
故而,在成親那天,顧掖也是親自來接,給足了她的面子。
“景夫人如今被軟禁在宮裡,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讓她消失在宮裡?”
聽到顧掖的話,月展清臉上清冷的笑著道:“王爺,這種事,何必您親自動手,宮裡人心複雜,借刀殺人,再好不過。”
月展清眼中閃過一抹算計,月展顏在宮裡,想她死的人,又何止一個,她的好日子,可算是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