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曹清的東西已經被人收走,景寒遇一人拿起酒杯獨飲。
顧長桓絲毫沒有心虛的模樣,大大咧咧的走到他對面坐下。
“剛從宮中出來,看到丞相大人的那車停在樓下,便想著你應該在此吃飯,本宮便過來看看。”
那馬車是曹清走後,景寒遇吩咐暗衛把馬車駕過來,停在醉香樓門口的。
他知道暗中有人在盯著,卻不知究竟有些什麼人,不過看太子這般,倒是有他的人在裡面。
“既然如此,太子可同臣小酌一杯。”
說罷,便叫小二添了碗筷,又拿了個杯子過來,顧長桓多疑的眼神斂下,默不作聲的看著景寒遇手上的動作。
“太子,請。”
“恭敬不如從命,丞相,本宮便借花謝佛,敬你一杯。”
兩人心照不宣,舉起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後同時,一飲而盡。
兩人本來就沒多少話可說,不過時不時搭一句,但也不顯得尷尬。
等夜宵過後,已經是三更時分,醉香樓也要打烊,樓下的人也稀稀拉拉,走的差不多了。
“已經很晚了,臣就先回府了,太子也早些回府,免得路上出現什麼意外。”
“多謝丞相大人關心,本宮也正要回府。”
“告辭。”
景寒遇沒有多說話,而是直接告辭上了馬車,等他走了之後,顧長桓才對身邊的人道:“去查一下,丞相大人今夜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
“是。”
吩咐下去之後,顧長桓這才轉身,朝景寒遇的反方向走去。
太子府和相府乃反方向,而暗中盯著的人,也紛紛回去回稟自己的主子。
此刻,掖王府內,阿薩腩戴著一個黑色面具,身上陰冷的氣息揮之不去。
“聽說你的計劃失敗了,掖王,你可知本座費盡多少心血,又冒了多大風險才煉製成那麼一個。”
想到被月展顏破壞的事,顧掖臉上就出現陰霾之色。
“本王知道,但失敗就是失敗,本王現在不要求你再煉製,但本王要月展顏命,這一點,你應該不難做到。”
阿薩腩聽到他的話,嘖嘖搖頭:“王爺,本座的時間不是無限的,這次出來太久,並且,南疆秘境出現鬆動的跡象,本座今日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一聲,這兩日本座就要離開。”
聽到他要走,顧掖並沒有多大意外,這次他出來,也的確帶了很長一段時間。
“哦?這麼著急離開?難不成南疆出事了?”
對於紅衣教的事,顧掖並沒有多去打探,兩人的合作關係,也並非非要知道對方的全底,而他,自然也沒有透露自己的全底給對方,這是最基本的。
“是也不是,不過本座離開太久也是不好,此次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個給你。”
說著,他扔了一個瓷瓶給他,顧掖伸手接過,眼眸深邃的看向他。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