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想說什麼?”
月展清挺住腳步,轉身看向陳氏,陳氏蒼白的臉上依舊是溫柔的淡笑。
“清兒,娘說的,娘知道你能明白,娘只是不一樣,你日後活在算計當中,而那些是什麼樣的人,娘相信,你比娘更加清楚……咳咳,咳咳……”
陳氏說著說著,就咳嗽起來,她感到喉嚨一腥,立刻拿手中的帕子捂住嘴巴。
一抹刺目的紅色赫然顯示在手帕上,月展清隔的有點遠,並未看到,而陳氏面色無常的將手帕捏在掌心。
“清兒,娘說的話,希望你能聽的進去。”
陳氏聲音有些虛弱的開口,而月展清則不為所動的道:“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不勞您費心了。”
說罷,月展清直接轉身離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陳氏無奈的搖搖頭,她女兒的這個性子,真不知道像誰。
想著想著,喉嚨又很癢,又咳嗽了起來,而她手中的手帕,也染了不少的血。
“姨娘,您這……奴婢還是去請大夫來吧。”
陳氏輕輕的搖搖頭道:“無事,我這身子,我知道,但我不會先走的,我還要看到清兒成親,咳咳……”
陳氏說著說著,又劇烈的咳嗽起來,而出了陳氏院子的月展清,絲毫不知道這裡的事。
她自己心裡明白,她孃親為何會說那樣的話,可她不明白自己,她為何要要這麼做。
既然她的性子軟糯,又憑什麼不讓她去爭取自己想要的一切,月展清回到自己的院子,將自己關在屋裡,誰也別去打擾她。
月展顏來到月展琳的院子,月展琳看到她的到來,立刻放下手中的刺繡。
“二姐,你怎麼有時間過來。”
月展琳有段時間沒看到她了,這幾日她又沒出門,也不知道外面的傳言,她院子裡的人也沒有告訴她。
“哦,父親叫我回來,我就回來啦,你這是做什麼?”
月展顏拿起她放下的刺繡一看,這大紅喜袍,這是:“喜服啊?”
月展琳不好意思的從她手中奪過喜服道:“是啊,二姐你都成親了,你還來打趣我做什麼。”
看到她不好意思,月展顏也沒有繼續打趣她。
“我哪有打趣你啊,只是我成親的時候,好像沒有自己做喜服耶。”
對哦,她才想起來,成親的喜服好像都是景寒遇給她準備的。
尚書府,就算了吧,指望他們自己還不如就披塊紅布出嫁呢,而她又是傻子,哪裡會什麼女紅啊。
“姐姐是福氣好啊,有丞相大人為你準備,自己都不用操心。”
“對了,你成親的日子快到了呢,有沒有什麼感覺啊?”
說道這個,月展琳的臉色就難看下來,看到她突然的失落,月展顏道:“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