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服下一顆解毒丸之後,她們這才開始用膳,當然,每個人吃的都不多,雖然事先服下解毒丸,可毒藥這種東西,能少吃還是少吃為妙。
約莫半個時辰左右,她們也吃的差不多了,月展顏和幾人對峙一眼,不約而同的,同時倒在桌上。
隨之而來的,是碗筷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外面院子的管事婆子聽到裡面傳來聲響,她嚇得趕緊跑進去。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吃完飯所有人都趴在桌上,不行,她得去找人來。
“範媽媽,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管事婆子姓範,在這裡的人,都管她叫範媽媽,範管事正準備去叫人,就看見外面信步而來一名女子。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院子裡的一個灑掃姑娘,叫木葉,這是範管事一天上街採買的時候撞見的。
木葉當時一身校服,賣身葬父,又因為臉上有一塊紅透半邊臉的胎記,故而沒有誰出手。
範管事見到,覺得她挺可憐的,平時別院也沒有個主子過來,她就自作主張的將她買下來。
為她安頓好父親之後,就帶著她回了別院,平日裡,也就做些灑掃的工作。
別院沒有主子,她們這些下人做事也輕鬆,不用去看主子的臉色,每個月的月錢也沒有少。
所以,哪怕這別院沒有主子,範管事還是兢兢業業的打理好別院的一切,就怕哪天主子心血來潮,要來別院住上一兩天。
這不,今天月展顏就過來了,索性她平時也沒有懈怠,只是沒想到,夫人才來半天,竟然就出事了。
“葉子,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範管事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帶回來的人,竟然存在謀害主子的心。
“範媽媽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是看到夫人她們似乎不舒服,特意過來幫忙的嗎?”
不管木葉說的是真是假,範管事都不會讓她插手,實在是今天的她太過反常。
“不用了,夫人她們只是累了,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木葉自從來到別院,都很少開口說話,今天的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丫頭。
“範媽媽,您這是在害怕什麼?”
木葉不僅沒有走,反而一反常態的往屋裡走去,範管事擋在門口,不讓她進去。
木葉抬頭看向她道:“哎呀,我是真的來幫忙的,夫人她們就這麼趴在桌上睡覺,那也很不舒服,是不是。”
“葉子,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說,現在讓你離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這裡用不到你。”
範管事態度強硬,木葉眼中閃過一抹驚光,道:“既然範媽媽您這麼堅持,那我……只好對不起你了。”
“你……”
範管事瞪大眼睛,就感覺脖子上一痛,整個人直接昏迷,倒在地上。
木葉收起手中的銀針,要不是需要她去通風報信,恐怕現在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木葉踢開倒在地上的範管事,直接走進屋子,徑直走到月展顏身邊,嘀咕一聲道:“也不知道少主看上你哪一點了,竟然讓我來把你帶過去,不過,倒也不枉費我這兩個月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