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感覺好多了,就是苦了清兒你了。”
陳氏知道,自己拖累了女兒,可她出身本就不高,從小性子就不好爭搶,再加上如今這副身子。
原本她不想讓月展清知道自己這副身子的模樣,可奈何,病來如山倒,她一下子昏迷了過去。
身邊的丫鬟請不來大夫,只好去找月展清想辦法,她的病才瞞不下去。
“娘還是先把藥喝了吧。”
月展清性子冷清,只是淡淡的開口,然後將藥遞到陳氏嘴邊。
陳氏心中微微嘆氣,默默的張開嘴將藥盡數喝完,儘管很苦,但她並未吭聲,用手帕將嘴邊的殘汁擦點。
“娘喝完藥,就歇息吧,清兒先走了。”
陳氏自從生病以來,倒是每天都能看到月展清,不過,她也是每天將藥給她送來,她喝完藥,月展清就離開。
如今跟女兒相處的時間倒是多了,可她也能感覺到,女兒對自己的疏離。
看著月展清離開的身影,陳氏忍不住再次嘆氣,身邊的老人走過來,對陳氏道:“姨娘為何不跟小姐把事情說清楚?”
她是跟著陳氏陪嫁到尚書府的,月展清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
小的時候,母子倆的感情其實也不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小姐跟姨娘開始有了隔閡。
“你道是清兒什麼都不知,但我這一病到,就算她之前不知,現在也應當明白,只是她心中放不下罷了。”
陳氏又何嘗不想去爭一爭,可劉氏豈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否則當年月展顏的母親過世,她不會那麼快當上當家主母。
再者,她孃家不如劉氏,這一點,她心知肚明,後來她病倒,就更加沒了那個心思。
否則,依劉氏那樣的性子,豈能讓她母女倆在尚書府這般安然無恙。
陳氏性子是懦弱,她不主動去惹事,避其鋒芒,但她並非什麼都不懂,相反,她看的很清楚。
“罷了,你幫我看著清兒,她想要做什麼,就讓她做,但千萬不要讓她行差踏錯。”
陳氏吩咐了一聲,藥效上來,她也閉上眼睛,熟睡過去。
月展清清冷的眸子看向外面,陳氏的死活,實際上在她心裡起不到半點漣漪。
陳氏幫不了她,她的未來,只能自己謀劃,月展清在謀劃些什麼,無人知道。
尚書府平靜一時,月尚書在幾天後,也如願約見了顧長桓。
這幾日,他在朝堂上的動作日漸有了效果,顧長桓對月尚書也十分滿意,用的順手了,他自然也對月尚書溫和許多。
趁著月色,顧長桓喬裝來到月府,月尚書已經恭候多時,看到太子到來,他才恭敬的朝太子作揖。
“那些虛禮就免了,月尚書,坐。”
得到太子發話,月尚書這才坐下,看向顧長桓道:“太子殿下,顏兒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不過這幾天,倒是沒有什麼訊息傳來,不過,一旦有訊息,微臣定當第一時間稟報。”
雖然每日早朝都能見到,但這些事,並非早朝之時應該說的,他們也不是每天都能約見,見面太頻繁,也會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