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誰在父親書房?
原本她想直接上去敲門,但看到書房有兩個人的身影,她便放慢了腳步,輕輕朝書房靠近。
只聽見月尚書道:“太子深夜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明明白天的時候才見過,這太子大晚上的,又跑來尚書府做什麼。
月尚書很不理解,但他卻不能直接這麼說,顧長桓看向月尚書道:“本宮知道丞相對你那個傻子女兒十分上心,本宮想讓……”
後面的話,顧長桓是附耳到月尚書耳邊說的,故而,月展清也沒有聽到太子想做什麼。
而月尚書,又是什麼時候跟太子扯上關係的?
月展清耐心的趴在門上聽,不過後面太子和月尚書的聲音都極小,她聽的也是費勁。
知道今天晚上不適合再去找她,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書房。
顧長桓說完該說的就離開了,而月尚書在書房坐了一個晚上,明顯沒有睡覺。
第二天,月展清踩著點,在月尚書上早朝前將他攔下。
“你來做什麼?”
月尚書看向月展清,這個女兒性子清冷,不愛說話,就算是在他面前,也是清清冷冷的。
他談不上多喜愛這個女兒,但並不討厭,如今見到她來找自己,倒是有些驚訝。
月展清直接跪在地上,朝月尚書磕頭道:“還請父親做主,為姨娘請個大夫過府。”
“她怎麼了?”
自從陳氏病後,他就甚少去她院子,陳氏小家碧玉,柔柔弱弱,當初他還是很喜愛的。
可時間長了,陳氏不解風情,慢慢的,他也就去的少了,後面病了,他更是甚少見她。
“姨娘昨夜暈倒,今兒個還沒醒來,想必昨日母親心情不好,故而拒絕了請大夫,但姨娘說到底是清兒生母,清兒不忍心看她就這般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還請父親做主,允許清兒請大夫過府,為姨娘治病。”
到底是府中姨娘,曾還寵愛了幾年光景,如今病魔纏身,他也不忍心她就此香消玉殞,月尚書道:“著人去請大夫為她看看去吧。”
“多謝父親。”
說罷,月展清起身,匆匆離開,差人去請了大夫過來為陳氏診脈。
劉氏得知,直接來到陳氏院子,就見大夫已經出來,月展清吩咐下面的人送大夫出去,順便拿著藥方去把藥抓回來。
“我道這人快死了呢,這不還沒死嗎,就跑去驚動老爺,老爺日理萬機,以後還是別拿這種小事去煩他才是。”
劉氏一進門,就大嘴巴子的說話,月展清轉過身看向劉氏,福了福身道:“不知母親過來,是清兒怠慢了,來人,給母親上茶。”
她不溫不怒,並沒有因為劉氏的話而氣惱,她知道,什麼時候該低頭忍讓,如今還不是她反擊的時候。
如今,她的婚姻大事,可是拿捏在劉氏手中,面對劉氏,她不得不低頭。
“少假惺惺的模樣,跟你病榻中的娘一個德性,我怕喝了你的茶,改日就該我躺在房中了。”
劉氏說話向來如此,月展清平了平心中怒氣,柔柔的開口道:“母親這是說的哪裡話,清兒這裡沒什麼好茶,倒是不合母親口味罷了。”